它搭在浴缸边缘的时候，水珠从手背滑落，一路往下，在地上溅出暧昧的水花。</p>

“啪嗒。”</p>

——轻而易举地摄住了王面全部的心神。</p>

他心跳如鼓，见那只手朝他招了招，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p>

下一秒，帘子后一声带着笑意的命令传来：</p>

“跪下，爬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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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里面人的允许，王面快步走进房间。</p>

唐婉茹站在窗前，身上是与他一样的灰色斗篷。阳光洒在斗篷上，王面第一次觉得，那灰色竟如此衬她。</p>

“你感觉好些了吗？”</p>

“好多了，谢谢你的帮助。”</p>

“不用谢。虽然这次的安排有些仓促，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正式加入假面。</p>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不必有任何心里负担。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p>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p>

唐婉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p>

不过，加入假面对于现在的她并无害处。特殊小队接触到的神秘往往境界不低，而王面作为特别行动处的处长，一定有权利处置各地收缴的神秘与禁物。</p>

只要利用得当……突破克莱因，乃至人类天花板都指日可待。</p>

有这样的捷径与助力，若不利用，岂不是浪费？</p>

但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没人会珍惜。不如以退为进，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p>

“你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她撇开脸，泛红的侧脸透出一份恰到好处的羞涩，</p>

“可是如果我不喜欢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p>

“我的确有私心，这点我不否认。但我也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即便”王面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p>

“即便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p>

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一次跨越无数时空，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p>

“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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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水汽的浴室里，唐婉茹侧身依靠在浴缸内，看了眼递到眼前的东西，并没有伸手去接。</p>

“下跪就下跪，这是什么意思？”</p>

好一句下跪就下跪，别说是其他与王面熟识的人，即便亲密如手足的队友，估计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p>

王面拇指一拨，如同拨开弋鸢刀柄般，轻巧地拨开了手中精致的小盒子。</p>

果不其然，盒中静卧着一枚造型别致的戒指——金银双色金属交织成时间圆盘底托，而圆盘中央，竟镶嵌着一颗罕见的黑钻。</p>

虽然场地与氛围与他原本的计划天差地别，但他已经不想再等了。一旦夜幕从高天原回来，难免夜长梦多，不如</p>

如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一样，他再次鼓起勇气，</p>

“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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