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驾驶舱的飞行员忍不住回头偷瞄他，而旋涡闻言，竟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p>

王面闭了闭眼，“跳吧。”</p>

说罢打开舱门直接一跃而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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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翻滚，平地起风。</p>

“快看！天上有人！”底下的新兵抬头望天，大喊道。</p>

王面透过面具看向下方，在人群中寻找着那道身影。这一届新兵的人数尤其多，大家又穿着相同的训练服，戴着帽子，按理说很难快速分辨。</p>

——但他还是一眼就找到了她。</p>

她仰着头，漆黑色长发随风飞扬，神色淡淡，不似众人那般好奇与惊讶。</p>

他仗着有面具遮挡，专注又痴痴地看着她，目光未曾移开过半分。</p>

5人的气息汇聚成一道金色洪流，当空劈下，落在高台正前方。气浪翻腾，狂风四起，将新兵们吹的东倒西歪。</p>

王面在最前方站定，安静等了片刻。</p>

等跪倒的旋涡在哄堂大笑中自己站起来后，袁刚那套说的滚瓜烂熟的结束词才传来：</p>

“全体新兵注意！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特殊小队——假面。他们会将自身境界压制到”</p>

她站在人群侧后方，王面一直维持着微微侧头的姿势，引发了新兵们的小声议论。</p>

“哎？那个假面的队长怎么一直侧头看那边？难道是看见熟人了吗？”</p>

“真的欸！那边有谁啊？”</p>

“……他该不会是在看我吧？别说，被那个面具盯久了还真有点害怕。”</p>

“想什么呢你？他怕不是在想等下先拿我们这一片开刀吧？”</p>

唐婉茹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她回望过去，微微眯了眯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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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刚也注意到王面的异常，他皱了皱眉，提高音量拉回了新兵们的注意力：</p>

“只要能揭下中任意一人的面具，就算你们赢，否则……听懂了吗？”</p>

“听懂了！”</p>

王面见沈青竹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眼神稍黯，握着腰间刀柄的手微微用力。他定了定神，想着在心中演练过千百次的场景，稳步朝那边走去。</p>

一幕幕回忆在脑海中浮现，魂魄离体、克系之战、昆仑墟携手、高天原并肩、渔村危难，他在时间长河中一次次穿梭，奔跑过无数岁月，才终于回到了这里，回到一切开始的时候。</p>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p>

周遭的声浪如潮水般退去，在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更剧烈的喧哗。疑惑、不解、好奇、警惕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他恍若未觉。</p>

“王面？”袁刚迟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p>

“队长？你们认识？”旋涡与身旁的队友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p>

"你想干什么？"两道警惕的声音同时从她两侧响起，他们上前一步侧身挡在她身前。</p>

——王面没有回应。</p>

此刻，他只听得见自己心底的声音。</p>

【勇敢些，王面。】他在心里默念。跨越了无数光阴才站在这里，他绝不能犹豫不决。</p>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扣住王字面具边缘。</p>

“咔哒”一声轻响，他将面具摘下，递到她面前，轻声问道：</p>

“你，想赢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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