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像个会呼吸的木偶一般，被她牵引着朝前走。</p>

“你可是我的【教官】，我怎么会把你当作是信徒。”她嗔怪地看他一眼，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本就是她亲口说出的话。</p>

而且在提起“信徒”的时候语气亲昵，远非“教官”可比。</p>

王面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p>

唐婉茹本就没打算收所谓的信徒。</p>

在呓语的分身被她吞噬之时，她就了解过所谓的契约。</p>

这种契约其实是一种灵魂印记，签订契约的一方在另一方的体内种下灵魂印记，从而达到控制与防止背叛的目的。</p>

唐婉茹对此嗤之以鼻。</p>

契约能签订，就能解除。</p>

控制者自以为掌握别人的命门，殊不知自己也付出了全部的信任。</p>

而印记一旦解除，控制者将会毫无防备地迎接不知何时何地、无法预见的、来自身旁最信任之人的致命一击。</p>

呓语的本体不就是这么死的吗。</p>

她不信任任何人，更不会相信所谓的契约，她只相信她自己。</p>

和王面这么说，只不过是以退为进。</p>

人都是这样，送上门的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莫及，得不到的就愈发心痒难耐。</p>

她和他不熟，他最多就在第一阶段。</p>

而未来的他既然能布下这一处时间法则，就一定已经成神。</p>

一个神明，还是拥有大夏独一无二的时间法则的神明，值得她在他身上花费精力。</p>

“那你想要什么？”王面平复心绪后缓缓问道。</p>

只可惜她没给他冷静多久的机会。</p>

她将手伸进了他的口袋，握住了他藏在口袋中的那只手。</p>

柔软的指腹毫无停顿地伸进他的掌心，在触及那上面晶莹的汗珠时，轻轻蹭了蹭。</p>

王面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p>

她将他的手拿出来，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僵硬和这样的举动有多暧昧。</p>

只是抽出了刚才用来擦拭木簪的布，用干净的一面替他擦去掌心的湿意，冲他微微一笑：</p>

“有兴趣做个交易吗？教~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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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交易是她破开时间闭环，救下【假面】，而王面则陪她去一趟巨鲸的‘目的地’。</p>

在这头巨鲸的尸体里，唐婉茹没有发现任何作为神兽的特殊力量，它的特性似乎已经被红色的蠕虫同化，变成了和它们一样的生物，或者说，成为了他们的培养皿。</p>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它的眼睛是一颗肉瘤了，那是那些东西吞噬了这头巨鲸的能量核心之后，转化成的、与他们相同的能量集成，那是他们的能量槽。</p>

巨鲸虽然是“死”的，但眼皮下的肉瘤却真的如眼珠般朝向一个方向。</p>

那个方向并不是大夏，而是樱花国。</p>

它想去樱花国。</p>

而她，想要它的能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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