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平的禁墟是序列333的琉璃赤子心，他是当世人类天花板之首，是最有希望打破从人到神的那层界限的人。</p>

而他的心越纯净，领悟能力就越强。</p>

叶梵叹了口气，大夏无神，周平是最大的希望。</p>

于公，他作为守夜人的总司令，绝不允许这份绝境中的希望半途夭折。</p>

于私，他与周平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绝不忍心看着他毁了自己的前途和道心。</p>

叶梵眼神一凛，唐婉茹绝非善类，她不适合周平。</p>

他看着周平，将唐婉茹曾经的经历，从家庭、学校、再到集训营，简单如实地说了一遍，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p>

“周平，你把她想象成了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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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乐福小区。</p>

周平沉默地站在唐婉茹家门口，手在半空举了许久却没有敲下去。</p>

没等他有所动作，眼前的房门忽然被打开，唐婉茹正站在里面看着他。</p>

“我”周平只说了一个字，就见她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p>

“你怎么才回来？他有没有伤你？”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又有些担忧地抱怨：</p>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久”</p>

周平嘴巴张了张，却只吐出“对不起”三个字。</p>

他的手垂在两侧，破天荒地没有去回抱她。</p>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侧脸，又将目光移到她的耳朵。他常听人说耳根子软的人容易听得进别人的劝说，是真的吗？</p>

唐婉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松开了他。两人静静地对视一会儿，唐婉茹伸手去牵住周平：</p>

“进来说吧。”</p>

周平顺着她的力道走进了房间。</p>

房门合上的时候发出的吱呀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回响了很久。</p>

她进门后就松开了周平的手，独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手指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盆栽中的花瓣。</p>

周平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半晌没有开口。</p>

“你听叶梵说什么了。”她背对着他没有转身，语气没什么波动，听不出喜怒。</p>

“斋戒所，还有之前的一些事。”周平轻声道。</p>

“哦？那他是不是说我很坏，不是好人？”唐婉茹问道。</p>

周平没说话。</p>

唐婉茹也不在意，她将盆栽中开的正好的玉兰整朵摘下，然后一片片撕下花瓣，一时间花瓣洒满了窗台。</p>

她又毫不犹豫地去摘第二朵，似乎是顺便问道：</p>

“那你怎么没有杀了他？”</p>

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周平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p>

“什、什么？”</p>

只见唐婉茹转过身，靠在窗台上盯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p>

“那你怎么没有杀了他？”</p>

周平瞳孔震动，他没想到她竟然因为这个就想让叶梵死。他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p>

过了一会儿，他艰难开口，嗓音沙哑地道：“为什么？”</p>

唐婉茹笑一声：“什么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