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哪位?”
面对几个小鬼的反应,白九歌只是怔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我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你们可以叫我梁老师。”
“晚上睡不着,闲着没事,来这里逛逛。”
诅咒的能力千奇百怪,白九歌见过一个轮回折磨的诅咒,
而刷新记忆,也并没什么好惊奇。
他们被囚禁在这里,每天重复着一个剧情,
就证明在这个剧情里,或许有着那个神秘校长想要看到的东西。
“大叔是老师啊,那正好,
我们今天排练一场戏份,你来给我们当观众吧。”
唐柔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甜甜的笑容。
“当然可以,老师正好闲的很。”
白九歌回应着,大福看着周围,有些气愤地说道:
“亚男那家伙到底还来不来?故意的吧?”
结果他刚说完,那边的门打开了,啊土屁颠屁颠地出来,
挠头嘿嘿地笑道:“大家,我来晚了。”
“你来做什么?我们不是说了,没有你的戏份。”
啊土脑袋有些垂落:“我知道啊,
亚男他有事来不了,戏份都先让给我了。”
唐柔蹙了蹙柳眉,有些不悦:
“为什么,这家伙一天天事怎么这么多?”
“不知道,他这几天神神秘秘的,
说把戏份让给我,就走了。”啊土说道。
接着,又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一定会好好演的,你们就给我一些戏份吧!”
大福撇了撇嘴,唐柔只得说道:
“那好吧,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啊土一听,顿时咧嘴笑了。
随口,几个小鬼开始试着对一下剧本台词,
唐柔也拿着本子下来,坐在白九歌身旁,全神贯注投入剧本中。
白九歌看着她,像是随口地问道:
“你很喜欢演戏?”
“那当然,以后我可是要当大明星的。”
唐柔昂了昂洁白的下巴,信心十足地说道。
“就连这个公会,都是我自己建的,
成员也是我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
白九歌点点头,习惯性地拿下眼镜框擦拭,
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家里人也支持你?”
唐柔眸子有些黯然:
“爸妈很早就没了,都是爷爷一个人带我。”
“我爷爷也是老师,他为了抚养我,把身子都累垮了,
以后等我长大有钱了,一定买一栋别墅,让我爷爷舒舒服服地住下来。”
唐柔一边看着剧本,一边坚定地说道。
“会实现的。”白九歌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台词对完,
唐柔四个小鬼纷纷上台,开始排练戏份。
戏的内容相对于昨天的,有了一些改动,
但还是以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作为背景,剧情上,大体上还是相同的。
今天的戏份分为上下部分,是两个不同的故事,
上部戏演完,还是属啊土的演技最佳。
到了下部分的戏,几个小鬼犯了愁:
“麻烦了,正好有个角色空缺着,亚男不来,谁来演啊?”
接着,
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台下的唯一观众白九歌。
“老师,这个角色能不能拜托你?”
白九歌也有了预料,
似乎每场戏都会缺一个角色,让他这个观众来扮演。
“什么样的角色?先说好,
老师演技很烂,什么演起来都只有一个尬字。”白九歌重复着昨天的台词。
“没关系,很简单的一个角色,
你扮演父亲,跟妻子关系破裂,
整天拿着一张报纸,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几乎没台词,很容易演的。”唐柔笑着说道。
“黎桐?”
白九歌面色透出一丝愕然,一下子想到了这个名字。
沉吟一下,白九歌点了点头,走上舞台,
啊改搬来一张椅子,让白九歌坐在上面,
然后又将一份报纸塞到他手里。
白九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扮演黎桐,
敞开手里的报纸,敲着二郎腿,坐在角落里便没在有其它的动作。
昨天因为演了一具尸体动了一下,被说演技差,白九歌不想再遭受抨击。
放低手中的报纸,白九歌注意着几个小鬼的动静,
此时周围的灯光熄灭,只流一盏聚光灯在舞台上。
坐在角落里的白九歌,瞬间被黑暗吞没。
聚光灯落在拥有台词的演员上,
唐柔扮演母亲,啊土、大福、和啊改则扮演孩子。
按照角色的代入,啊土扮演黎小碟,
大福扮演黎小岽,啊改则扮演黎小铭。
墨芳对黎小铭的控制欲十足,
冰冷又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扭曲的心,
唐柔倒是把这些情感演的的都很到位。
大福和啊土扮演角色的演技同样在线,
倒是啊改扮演的黎小铭,存在不少的瑕疵。
或许是自己扮演过,白九歌对这个角色已经把握的一清二楚。
戏份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从头到尾都是唐柔四个小鬼在飙戏,
唯独白九歌扮演的父亲角色,坐在角落里,
仿佛是跟这部戏完全划开了界线。
聚光灯至始至终都未落在白九歌身上过。
“又是一个“死人”角色。”白九歌暗自心想。
“嘿嘿嘿……”
病态的笑声传来,那是啊土在笑,
他拿着一个破烂的娃娃,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容。
白九歌看着他,心头都不由得咯噔一下,
即便是性格有着区别,他都感觉在面对黎小碟。
莫名地惊悚。
担心他一张嘴,自己又得倒霉运,遭受飞来横祸。
看着聚光灯下生动表演的啊土,
白九歌突然眼眉挑动几下,像是发现什么,双眼稍微地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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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桥段很快演完了,聚光灯突地熄灭。
顿时,整个舞蹈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白九歌感受到空气渐渐地发寒,正想着活动一下筋骨,
聚光灯再次打开,照射在他的位置上。
唐柔从黑暗里出来,坐在白九歌身旁,
还是那副冰冷的面目,艳红的嘴角上扬微微勾起:
“你一直在找那个女人?”
“找到她后,你要怎么做,
杀了我,跟她生活在一起?”
白九歌眨了眨眼,目光聚在报纸上,没有作声,
他记得这段自己是没有任何台词的。
唐柔起身,走到了白九歌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
皮肤接触,却是刺骨无比,
唐柔身体很轻,压在白九歌身上仿佛是没有重量。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的答案,
我从没后悔过,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
“我或许不是个好女人,但我会尽一切做个好母亲。”
稚嫩的声音,配上成人化的台词,听得白九歌表情一阵怪异,
这真是小孩能想出来的剧情?
说话间,唐柔轻轻松开了白九歌,继续自言自语地开口:
“你既然渴望看到她,那我就带你去看她,
完成心愿,永远不要再来干扰我和孩子的生活。”
看?
人被分尸,镶在墙里呢,怎么带我去看?
白九歌一阵迷惑。
而在说完这句话时,唐柔手里出现一柄匕首,
绕过白九歌的脖子,那冰寒的锋刃狠狠地横割在那喉咙的位置……
锋利的刃边,落在喉咙上,
眼见就要出现喉咙割破,鲜血喷涌的恐怖一幕。
但只是割开了一丝轻薄的表皮,刀刃就被两根手指夹住,轻易地捏碎。
白九歌抬起头,看着满脸幽怨的唐柔,说道:
“还有这个剧情?”
唐柔歪着头,迷惑地说道:
“有啊,剧本你不是看过了吗?”
接着,她又恍然地开口:
“哦,差点忘了,这个情节是我后面加上去的。”
“因为我觉得加上这个桥段,可以让母亲这个角色变得更加丰满,
更加能体现对孩子的爱。”
白九歌摇摇头,起身将那些刀刃碎片,拍落在地面:
“先不说剧情荒不荒唐,
就算加上这样一个剧情,你应该告诉我一声,
如果我刚才不吱声,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我抹喉了?”
唐柔正想说话,那边大福走了过来,不满地开口:
“老师,你太不敬业了,
不就一把小刀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白九歌捡起一块碎片,说道:“这可是真的刀。”
啊改撇了撇嘴,满是鄙夷地看着白九歌:
“老师你好胆小啊,你看我这样都啥事没有!”
说话间,他抽出一柄小刀,直接扎进了自己的naodai里,
即便那鲜血染红了整张脸,也满脸的轻松。
白九歌:“……”
“就当我怕死吧,这个角色我驾驭不了。”
“好逊啊,我们全部又得重新开始了。”
大福几个脸上写满了不满。
墙上的钟声在这时响了。
冗长的钟声,在舞蹈室内回响,仿佛在传达着什么。
唐柔看着钟点,说道:
“呀,时间过得这么快,我得回去了。”
“明天再继续排练吧。”
大福几个也看着钟点,纷纷点头,
仿佛两点半过后,他们就必须离开舞蹈室,一刻不得逗留。
白九歌知道这帮小鬼离开,明天又会重新刷新,试着劝住他们:
“不如晚点再回?老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不去,说这句话的大人,通常不是什么好人。”
啊改几个安全意识还挺高。
说话间,他们已经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白九歌不甘心一晚上一无所获,逮着了拖拉的啊土:
“你叫阿土吧,亚男那个孩子全名叫什么?”
“亚男,就叫亚男啊,
我一直是这么叫的。”啊土挠挠头说道。
“你有他的照片吗?”白九歌继续问道。
啊土显得有些害怕,带着警惕地看着白九歌,
白九歌也觉得这么问,确实有些过激了,笑道:
“别紧张,我认识亚男那个孩子的家人,
所以想多问两句,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啊土一个劲地摇头,见唐柔几个走了,
自己也一头栽进墙里,消失不见了。
几个小鬼一离开,灯光熄灭,
偌大的舞蹈室瞬间被冰冷的黑暗吞没。
白九歌皱了皱眉,
为了避开那些诅咒纸人的纠缠,他也退出了舞蹈室。
这一次他加快了脚步,当他脚步踏出综合楼的刹那,
耳边又听到了那些怪异的响声,不由加快脚步,回了宿舍楼这边。
“为什么那几个孩子一到凌晨两点半就得回去?
是不能呆在舞蹈室,还是忌惮着什么?”
口头上说是要回家,
实际上,很可能是诅咒限制了他们的时间和自由。
白九歌心想有什么办法能打破这种诅咒的限制,
这几个孩子对他很重要,身上隐藏着太多的信息量。
回到廊道上,摸出了房间的钥匙,白九歌拧开了房门,
到了桌前,将保温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将保温杯放回在桌面上,白九歌想着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臭汗冲洗干净,
但当目光无意地落在书架上的书本上时,突地顿住了。
两本书本放在最靠边的位置,一本十宗罪和一本心理罪。
白九歌离开前,拿了十宗罪来打发时间,
他有一个习惯,看完的书放回书架,必然从最靠边的位置开始。
但此时,
书架上最靠边的书本并不是十宗罪,而是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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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被调换了……
白九歌眨了眨眼,没有表露声色,
脱去上衣,到了卫生间内洗了个澡。
片刻后出来,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看了会书,
打了个哈欠,便将书本放回原位,
关上了床头灯,到头就睡了。
没过多久,房间内响起轻微的鼻鼾声,
昏暗中,一只手掌从床底伸了出来。
接着,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在床边,
身影猩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白九歌,
目光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杀意。
抬起干枯的手臂,锋利的指甲,却如一柄锋利的刺矛,对准了床上身影的头部位置。
下一秒,目光歹毒的他猛地刺下手臂,
瞬间贯穿那鼓起的头部位置,
当手臂抽出的刹那,却是抽出了一团棉花。
那鼓起的,不过是枕头。
黑影神色一变,
紧接着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朝身后刺去。
哧啦!
同样是一条手臂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鬼力,
在两条手臂碰撞的刹那,黑影的手臂血肉破裂,骨头粉碎。
黑影惊骇,
趁着黑夜转身就要跑,被那只手扣住喉咙,狠狠地按在墙上。
黑夜里,
白九歌的双眼清晰炯明,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说说吧,跑进我房间想做什么?”
“咱俩应该没仇吧?”
说话间,
白九歌另一只手打开了一边的开关,屋内顿时敞亮无比。
男子自然就是之前在对面阳台上的自残男子,
这会儿近距离观看,发现他消瘦的可怕,
面部枯黄凹缩,仿佛被女鬼榨干了一般。
他死死地盯着白九歌,即便察觉到了血瞳的恐怖存在,完全可以虐杀他,
他仍旧一副豁出去一切的疯狂模样。
白九歌看着他的面目,扶了扶眼镜框,说道:
“看来我们确实有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子沙哑地出声,声音颤抖,像是压制着滔天怒火。
“我做了什么?”白九歌平静地问道。
“你杀了她!”
“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深爱着你的女孩下手?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
男子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声音几乎是咆哮的。
白九歌看了眼床头柜相框里,梁子肃搂着的女孩,平淡地问道:
“你亲眼看到我杀的她?”
男子看着白九歌始终平静的神色,仿佛根本不在意女孩的死,
强烈的刺激和怒火,侵占着他的身心,
他嘴角裂开,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容:
“真是丑陋恶心的东西啊,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没有半点愧疚,
你这种家伙,我今天杀不了你,也迟早会有人把你丢进地狱!”
“我亲眼看到你在阳台,拿着榔头砸向她的头,
一下又一下,鲜血溅射在你的脸上,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害怕后悔,反而是狞笑兴奋的嘴脸!”
“你的嘴脸,我刻在了脑海里,永远忘不了!”
“你每天晚上真的睡得着吗?”
男子双目赤红地盯着白九歌,他疯狂地挣扎,
白九歌直接用右手抽去了他身上的鬼力,前者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这几天睡的都挺好的。”白九歌盯着他说道。
男子眼珠子上移,嘴巴哆嗦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最好让我灰飞烟灭,否则这辈子你永远都别想安宁!”
“我等着。”
白九歌并不想解释什么,抓起男子,出门到了走廊,
跟丢垃圾一样,将男子从五楼上丢了下去。
回到房间,
白九歌收拾了一下屋内的狼藉,到卫生间洗了个手。
血瞳忍不住出声道:
“你这一次扮演的是个连女朋友都杀的精神变态,
为什么你还能表现的这么平静?”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虚。”白九歌回道。
“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他看错眼了,
还是撒谎了?”血瞳问道。
“都不是。”
“我心里有一个推理出来的猜想,
本来还不太确定,但经过这个人的话,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白九歌说道。
“你特么能不能不打谜语?
话到一半,不说下去,很容易给人捅刀子的!”
血瞳忍不住骂道,第二套副本时,
白九歌就是这种话到一半,又不道完的贱操作,
把它刺激的恨不得强行解除契约,当场出来抽他。
白九歌苦笑道:“我只是不太确定,
等一切都弄清楚了,自然就知道了。”
不等血瞳说话,白九歌说道:“先睡觉吧,
已经很晚了,什么事放到明天再说。”
说着,白九歌回到床上,
将破裂的枕头丢在地板,到头就闷头大睡。
半夜无话,转眼间,就到了清晨。
白九歌打着哈欠起身,按部就班地起身整理早晨起身的步骤。
在整理好着装后,白九歌拿着公文包出门,
刚关上门,隔壁房传来不小的动静。
接着,房门被打开,
邱潼带着疲惫的面色出来,将一袋垃圾丢在门口。
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睡衣,看模样,昨天一天她都呆在房间里。
白九歌看着她,试着问道:“继续帮你请假?”
邱潼点了点头,但没有急于关上门,
看着白九歌,精美的脸颊上带着纠结,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梁老师,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邱潼突然问道。
“你说就是。”
“外面不好说,进我屋里说吧。”
邱潼让开身,邀请白九歌进屋。
白九歌有些意外,这倒是第一次邱潼主动邀请她进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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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几天观察,邱潼对梁子肃的印象并不好,
甚至有意地避开他,眼神里带着厌恶。
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白九歌心里迟疑着,脑海却响起游戏的提示音,触发了扮演任务。
“扮演任务:梁子肃总会试着进入邱潼的房间,
因为他也发现邱潼房间里哪里不对,
每天晚上的异响,以及阳台的端倪,
让他感觉很诡异……”
“请在两小时内,查清邱潼房间隐藏的秘密,并且安全退出房间!”
“梁子肃也发现邱潼房间不对劲,这么说,
他此前对邱潼有异样的眼光,并不是追求她,
趴在阳台偷看,也不是偷窥?”
白九歌暗暗心想,
既然触发了扮演任务,那自然是不能错过。
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内。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相对于上一次,这次收拾的很干净。
邱潼给白九歌倒了一杯热水。
白九歌放到一边,看了看手表,说道:
“邱老师,直接说吧,时间有限,我还赶着去教学楼呢。”
邱潼移开目光,落在阳台那边。
白九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门窗依旧是闭合着,
上一次看到的那个阳台背影,还在那里。
白九歌问道:“你男朋友有问题?”
邱潼点点头,说道:
“梁老师,你以前是学医的吧?”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男朋友,
他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快死了。”
白九歌面色变了变,假装惊讶地说道:
“这么严重,你应该叫救护车,或是送去医务室。”
“你也说了,我以前是学医的,那是以前,
但我现在是教书的,医术只剩一点皮毛。”
一听离开房间,邱潼显得有些激动,连忙说道:
“不,他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就当我求求你了,试着看一下吧。”
白九歌故作没辙地点点头:
“行,让你男朋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