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凤琴靠过来，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中医药大学会定期安排学生来附属医院学习，他们三个本来就是这一批次的实习生。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们不会影响你。”</p>

周凤琴是坐惯了领导位置的女人，说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赵明还真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既来之则安之，即使她说的是假话，赵明也不好现在拆穿。</p>

敲门进入急诊室，里面正在治疗一位腹部外伤出血的病人。此时出血的症状有所缓解，待护士稍作处理后，就会转到普外科。</p>

找到主治医师，周凤琴跟他介绍了三位实习生。两男一女，都是临床医学专业五年级，表现比较优秀的学生。</p>

轮到赵明的时候，周凤琴只介绍了名字。</p>

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又对几人做出一番勉励，周凤琴旋即离开。</p>

待急诊室中稍稍空闲下来，医护人员跟三位实习生聊了起来，特别是其中那位女生，受到了更多的关注。看刚刚周凤琴讳莫如深的样子，没人主动搭理赵明，除了几名小护士偶尔偷偷看他。</p>

赵明很享受这种状态。没有人打扰，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可以观察得更加仔细。</p>

一个上午的时间，急诊室处理了四个病人。虽然情况都很严重，但并没有危及生命。赵明也没有发现死气。</p>

那位主治医生名叫叶皓轩，医术精湛，中西医都很拿手。因为赵明看到，他偶尔会用银针帮患者止血止痛。</p>

急诊科比较锻炼人，但也是真累。看医生护士采用各种办法争分夺秒的抢救病患，赵明由衷的敬佩这些人。比起那些，只知道看检查结果开药的坐诊医生，他们更值得尊重。</p>

紧张，忙碌，有序，这就是他们的工作状态。</p>

中午在医院食堂吃过饭，下午继续。</p>

除了一开始看着新奇，越往后面，赵明越觉得无趣。他又不是真的实习生，他治病救人也不依靠这些平常手段。他在意的是，病人有没有生命危险。</p>

随着时间的流逝，赵明心不在焉的表现，也让他越来越不受待见。</p>

下午的工作按部就班。只有一位车祸受伤严重的病人，在进急诊室之前就凉了。对于已死之人，赵明无能为力，只能漠然视之。</p>

临近下班时间，一位从三楼摔下受到严重内伤的男子，被送进急诊室。简单检查后，主治医师叶皓轩判断，患者呕血不止的情况，是由肝脏受损严重引起的。</p>

随即进行现场处置。一番忙碌之后，患者吐血的情况并没有缓解。</p>

赵明貌似呆滞的站在病床边，浑身大汗淋漓，脸上一会白一会红，浸出的汗水把口罩都塌湿了。等了一天，他终于在这位病人身上见到了死气。</p>

虽然之前已经有过经历，但死气入体的那一刻，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依然让他心神失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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