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默和黄毛正在城西黑市转悠，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p>

“市场管理所的人来了！”</p>

人群瞬间炸开，小贩们卷起包袱就跑。黄毛脸色大变，抓起粮票袋子就要溜，却被林默一把拽住。</p>

“慌什么？”林默眯眼看向远处——三个戴着红袖章的市场管理所工作人员正朝这边走来，领头的瘦高个眼神锐利，显然是老手。</p>

“倒卖粮票是违法的，知道吗？”瘦高个敲了敲林默的摊子，冷笑道。</p>

黄毛腿都软了，林默却笑了：“同志，我们没倒卖，是帮亲戚代购。”</p>

“代购？”瘦高个一把抓起粮票，“这上面写你名字了？”</p>

林默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关于允许个人之间调剂粮票的暂行规定》，指着其中一条念道：</p>

“城乡居民因生活需要，可进行粮票调剂，但不得以营利为目的。”</p>

瘦高个一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半大孩子能搬出政策条文。</p>

林默趁热打铁：“我二姨家缺粮票，我帮她在市场上问问价，这叫‘调剂’，不叫‘倒卖’吧？”</p>

瘦高个被怼得哑口无言，最终只能警告：“别让我抓到把柄！”</p>

等人走远，黄毛一屁股坐在地上：“默哥，你连政策都懂？”</p>

林默没说话，眉头却皱了起来——这次是侥幸，下次呢？</p>

倒卖粮票终究不是长久之计。</p>

当晚，林默直接去了狗哥的修车铺。</p>

"还你六十。"林默将钞票甩在机油斑驳的桌上，"再和你商量个事。"</p>

狗哥眯眼数着钱："说来听听。"</p>

林默单刀直入，"粮票生意转给你。"</p>

"有这种好事？"狗哥的扳手敲得铁柜咚咚响，"你小子不是憋着什么坏招，想坑我吧。"</p>

“不是。”林默摇头，“我还是学生，家里人让我去上学，没时间照顾。”</p>

狗哥眯起眼：“你有什么条件？”</p>

“两千，全部渠道和客户资源打包给你。”</p>

狗哥一拍桌子：“成交！”</p>

第二天，林默拿到了厚厚一叠钞票，整整两千块！</p>

黄毛有些不舍：“默哥，咱们以后干啥？”</p>

林默笑了笑：“去粤州，找更大的生意！”</p>

蓉城机械厂高级中学——校长办公室。</p>

“什么？你要休学？！”老校长王胜国气得眼镜都歪了（他是林建国的老师），“你不想考大学了！”</p>

林默早有准备：“王爷爷，怎么会了？只是我家里有特殊情况，但我保证学业不会落下。”</p>

“胡闹！”校长拍桌，“没有正当理由，学校不可能批准，我看你小子又开始犯浑了，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p>

林默深吸一口气：“王爷爷，那如果我证明，我已经掌握了高中全部课程呢？”</p>

王胜国冷笑：“你怎么证明？”</p>

“随便拿一套高考试卷，我现在做，保证全科满分。”</p>

王胜国被他的狂妄气笑了，当即让教务主任拿来去年高考的备用卷。</p>

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p>

林默运笔如飞，尤其是数学卷，他直接用“奥数竞赛的解法”，跳步骤写出答案。</p>

一小时后，教务主任组织各科老师批完卷子，几人一会摇头，一会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声：“这是……怎么会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