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膝行到皇上面前：“皇上，微臣恳请皇上把嬿婉赐婚给我，以证微臣清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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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箬从座位上弹射起来，一脚踹倒凌云彻：“你的嫌疑还没洗清，这就惦记着我的宫女？你娶个女人又不代表你没惦记宫妃。”</p>

说着说着，阿箬啐了他一口：“谁知道你成婚后，会不会在新婚之夜拿出娴贵人的私物美美把玩。”</p>

“慎贵人为何咄咄逼人，微臣也没得罪你呀。”凌云彻揉着被踹的地方，嘶声道。</p>

阿箬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冷笑。</p>

如懿愚笨无能，以后多得是机会对付，凌云彻这个贱人还敢讨要自己身边的宫女，不就是把堂堂治水县令之女的脸面往地上踩吗？</p>

说到底，她最初目的是让凌云彻成为富察琅嬅可以管的人，顺带恶心一把如懿。</p>

她并不想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背上通奸污名，也不知道海兰怎么想的，居然把人偶换成如懿和凌云彻。</p>

难道说，海兰有什么后招？</p>

只见海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好吧没看来没有。</p>

阿箬忍着也踹海兰一脚的冲动，把事情往计划方向引导：“皇上，事情脉络混杂，再拖下去可能会影响皇上声誉。臣妾有一计，不知该不该讲。”</p>

弘历已经烦得脑袋都大了：“讲吧。”</p>

“凌侍卫既然有觊觎宫妃的嫌疑，不如对他行宫刑。”阿箬的话音一落，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如此一来，便能杜绝他日后再有此等念想，也能保全后宫姐妹们的声誉。”</p>

富察琅嬅立刻表示赞同。</p>

御前侍卫不在殿外戍守，反而日日留宿殿内，传出去，别人都当御前侍卫还有其他特殊职责，成何体统。</p>

太后也缓缓开口：“前朝有一位太医，为保自身与宫妃清誉，自请受了此法。哀家觉得，慎贵人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p>

弘历看向凌云彻，想着他成了太监，虽然有点可惜，但能更名正言顺留在宫里，对阿箬露出肯定的神色。</p>

凌云彻猛地抬头，声音都在发抖：“皇上！微臣冤枉！微臣没有做过，不应受此重罚！”</p>

太后冷眼看他：“怎么，你不想自证清白了？”</p>

如懿还记得上一世自己听到凌云彻成太监后掉的眼泪，哪怕他执迷不悟，自己也不想重蹈覆辙。</p>

于是，她也跪在弘历身前：“皇上不可！您如此对待凌云彻，还不如把他杀了。”</p>

凌云彻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瞪着如懿，眼中满是怒火，谁说我想死了？</p>

“既然如此，”阿箬打断了他们的争执，“不如给凌云彻一个机会。让所有御前侍卫一同投票，每人写一个字，不记名，说说他们觉得该如何处置凌云彻。”</p>

阿箬柔声道：“若凌侍卫平日里恪尽职守，忠心不二，侍卫们定会保他。若是相反，那便说明，他受这宫刑也不算可惜。”</p>

太后赞赏道：“嗯，慎贵人提的法子公允，很好。”</p>

弘历颔首：“就这么办吧。”</p>

一炷香过后，养心殿前的广场上，所有御前侍卫被召集于此。</p>

一张长案摆在队伍前方，上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盒。</p>

侍卫们一个个上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折好，投入盒中。</p>

待所有人都投完，太后遣散了他们，福珈走到长案前，当众打开了木盒。</p>

她伸手进去，拿出第一张纸条展开，声音平稳地念了出来：</p>

“阉。”</p>

凌云彻面无血色地跪在一旁，身体僵直。</p>

福珈继续念道。</p>

“逐，杀，阉，杀，杀，杀，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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