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沉吟道:“团座,依属下看,郭小凤、赵冲他们不像是偷文物的人。”
“你什么意思?”
“属下刚才已经审了郭小凤和叶景程,”宇文杰道,“他们的供词能对得上,而且对文物失窃的事确实不知情。倒是那伙蒙面人,身手不凡,还会东洋功夫,说不定和日本人有关。”
秦定川皱眉:“日本人?他们偷文物干什么?”
“谁知道呢。”宇文杰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没有任何线索,十天之内根本不可能破案。可郭小凤、赵冲他们不一样,他们熟悉江湖路数,武功又高,说不定比咱们更容易找到线索。”
秦定川立刻明白了:“你想让我放了他们?”
“是让他们将功赎罪。”宇文杰道,“咱们可以给他们设个期限,让他们找回文物。要是找不回来,再治他们的罪也不迟。这样既给了县长交代,也能利用他们的本事,何乐而不为?”
秦定川沉默了。
他确实不甘心就这么放了赵冲,可张秘书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找不回文物,他这个团长就别当了。公私权衡之下,他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办!但要是他们敢耍花样……”
“属下明白。”
半个时辰后,郭小凤、赵冲、叶景程等人被带到了会客厅。
秦定川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地说:“我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十天之内……不,八天之内,最多八天,找回失窃的所有文物,特别是九纹龙古鼎。找回来,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找不回来,你们就等着一起坐牢吧!”
秦定川说完,带着宇文杰大摇大摆地走了,经过宋美惠和赵冲面前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好自为之吧!”
……
回到镖局,郭小凤见赵冲伤得不轻,刚想说话,就看到宋美惠肆无忌惮的挽着赵冲的胳膊,还听到有兄弟在小声议论“宋姑娘怀上赵当家的孩子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冲:“他们……说的是真的?”
赵冲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宋美惠抢先道:“郭姑娘,对不起,我和赵大哥是真心相爱的……”
“闭嘴!”郭小凤猛地打断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指着门口,声音颤抖,“赵冲,你带着她,滚出虎威镖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小凤,你听我解释……”赵冲急道。
“我不听!”郭小凤猛地转过身,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滚!”
宋美惠拉了拉赵冲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赵大哥,既然她不欢迎咱们,咱们走就是了。”
赵冲看着郭小凤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泪眼汪汪的宋美惠,只觉得头都大了。一边是他真心喜欢、并肩作战的郭小凤,一边是怀了他的孩子、对他痴心一片的宋美惠,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捆住了手脚。
最终,他还是被宋美惠拉着,一步步走出了虎威镖局。
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寻找文物的路上,还有多少陷阱在等着他们……
郭小凤站在大厅内,听着赵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捂住脸失声痛哭。叶景程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郭小凤此刻冰冷的心。她知道,找回文物的任务艰巨,而失去赵冲这个臂膀,前路只会更加艰难。但她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一步步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