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疾苦，让他无法再保持旁观者的心态。</p>
若不是那位雷电将军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强大到近乎无解，左钰甚至产生了一丝荒唐的念头——干脆效仿某个世界的伟人，组织这些被压迫的底层人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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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p>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和煽动都显得苍白无力。</p>
一夜无话。</p>
第二天清晨，左钰三人向绀田传助一家告别，离开了这个宁静却又透露着几分压抑的小村庄，继续朝着稻妻城的方向前进。</p>
接下来的路途，依旧是熟悉的冒险节奏。</p>
清理挡路的魔物，开启被遗忘的宝箱，偶尔解决一些突发的委托。</p>
左钰的等级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到了39级。</p>
距离40级，解锁下一个全新的世界法术体系，仅有一步之遥。</p>
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p>
当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名为“白狐之野”的区域时，左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p>
正如其名，这片开阔的原野上，确实随处可见狐狸的身影。</p>
它们或是在草丛中嬉戏，或是在树下打盹，毛色大多是常见的棕色或橙红色，显得活泼而机警。</p>
“好多狐狸呀！”派蒙兴奋地叫道，“可是，为什么叫白狐之野呢？我好像没看到白色的狐狸欸？”</p>
左钰看着那些灵动的狐狸，心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位狐仙。</p>
白狐之野的“白狐”，指的或许并非寻常的狐狸，而是那位早已逝去的鸣神大社前代宫司，有着“白辰血脉”的狐斋宫吧。</p>
想到狐斋宫，左钰的思绪又自然而然地飘到了花散里身上。</p>
按照游戏中的记忆，花散里的“本体”——那个神秘的巫女面具，应该就在绀田村北面路边的一座破旧神龛附近。</p>
但他们昨天路过时，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p>
也许，是因为花散里还没有确定他们三人是否有能力，或者说是否有资格帮助她完成净化神樱树根系的“神樱大祓”仪式吧。</p>
对于花散里最终消散的结局，左钰一直感到颇为遗憾。</p>
那个温柔而强大的巫女，最终化作记忆的碎片，只留下了一张寄托着思念的面具，至今还静静地躺在他的系统空间里。</p>
不过，花散里本身就是狐斋宫残留的记忆与污秽凝聚而成的存在。</p>
如果未来真的找到了复活花散里的方法，那么，当狐斋宫本人也有可能复活时，又该如何处理这两者的关系？</p>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拥有了独立意识和经历的花散里，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算是一个独立于狐斋宫的个体了。</p>
左钰仔细琢磨了半天，发现自己目前掌握的魔法体系，无论是哈利波特、魔兽世界的法术，还是那些抽卡得来的零散法术，似乎都无法完美解决这种涉及到灵魂、记忆和存在定义的复杂问题。</p>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40级解锁的新魔法体系了。</p>
根据以往的经验，系统出品的魔法往往经过了“魔改”，许多在原世界可能带来严重副作用或者伦理问题的法术，在提瓦特世界使用起来似乎限制少了许多。</p>
即使存在代价，似乎也更多是由他这个使用者来承担，而不会对提瓦特世界本身造成不可逆的破坏。</p>
关于这一点，左钰之前还特地和系统进行过一次深入交流。</p>
按照系统那冰冷机械的说法：【无论宿主进行何种操作，包括但不限于复活死者、修改现实、干涉命运等，均不会从根本上动摇提瓦特世界的存在基石。】</p>
系统甚至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补充道：【否则，在宿主尝试进行大规模复活行为时，某些自诩掌管生死秩序的存在，恐怕早就按捺不住跳出来了。】</p>
虽然系统没有明说那个“掌管生死秩序的存在”是谁，但左钰猜测可能类似于某些神话体系中的死神或者冥界主宰，甚至可能暗指提瓦特世界观里可能存在的更高层级的规则或存在，比如死之执政若娜瓦。</p>
左钰对此表示认同。</p>
其实他一直隐隐有个猜测：提瓦特这个看似独立运转的世界，甚至其所在的整个宇宙，搞不好就是那个“维度观测与娱乐协会”或者他绑定的这个“随便玩玩”系统背后的超级文明，随手创造或者修改某个现成宇宙参数后形成的“大型主题乐园”。</p>
毕竟，对于那种能将调整宇宙常数、观测宇宙生灭当作日常娱乐的文明来说，创造一个拥有七种元素力、神明行走于大地的奇幻世界，似乎也并非什么难事。</p>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无论是所谓的天理维系者，还是天理之下的七神，甚至是更古老的存在，在系统的规则面前，恐怕都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代码，根本无法撼动系统赋予他的权限和能力。</p>
想到这里，左钰心中稍安。</p>
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未来使用某些“禁忌”魔法时，会引来什么世界意志的反噬或者天降正义了。</p>
只要法力足够，规则允许，他似乎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为所欲为？</p>
当然，前提是别浪过头，被某个同样不讲道理的剧情杀或者设定杀给阴了。</p>
收回纷飞的思绪，左钰看着前方蜿蜒向远方的道路，以及更远处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稻妻城轮廓，深吸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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