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图斯缓缓走近,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斯卡蒂。</p>
他只是平静的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主让他传达一些东西:</p>
“你是叫斯卡蒂吗?你的事不是我在跟。他们把你处理得很好……”</p>
他顿了顿,似乎在品味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然后继续道:</p>
“尤其是你身边的人。他们处理得很好,让你的精神状态保持在这种感觉。”</p>
斯卡蒂的呼吸一滞,瞳孔微微收缩。</p>
“什么?”</p>
主教的声音如同低语,却字字如针:</p>
“最近他们没空管你,但拜你这位队长所赐,你到了这里,简直是送给我的礼物。”</p>
斯卡蒂猛地转身,怒意如潮水般涌向歌蕾蒂娅——然而,先前歌蕾蒂娅站着的地方变得空无一人。</p>
歌蕾蒂娅已经走向了主教,步伐轻盈得像是没有心事。</p>
她引以为豪的速度,深海猎人中盛传的速度……就像是这无声的一步。</p>
主教目光转向歌蕾蒂娅:</p>
“竟然是你先走上前……而不是那个歌手。你在等什么?之前你为什么没有杀我?”</p>
歌蕾蒂娅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却没有回答。</p>
歌蕾蒂娅站在主教面前,眼神冷冽如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p>
“你会有那么愚蠢吗?”</p>
昆图斯闻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但似乎有些刻意……?</p>
“你们这些孽物,从来都这个样子……自我感觉良好,又言之无物。这个试验品,她的生命在这里消失,也无所谓?”</p>
歌蕾蒂娅没有立刻回应,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利刃般刺向主教的眼睛:</p>
“确认过成果让你心安。你满意的神情溢于言表,却也不让我看你带她去了哪里。那么你还不能让她死。”</p>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笃定:</p>
“我们几个里,她的生命一定是你最看重的。”</p>
昆图斯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老实说……并不是,主的力量似乎甚至足以完全利用源石,但还是暂且保持沉默吧。</p>
歌蕾蒂娅继续道:</p>
“我毁掉了你们那么多试验场地——”</p>
主教眼神一凝,但似乎又有些不在意?</p>
“果真是你做的。”</p>
歌蕾蒂娅毫不在意他的插话,继续说下去:</p>
“——幽灵鲨很宝贵。你对深海猎人实施源石感染性的测试,就只有这一个样本。”</p>
主教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轻笑一声:</p>
“陆生牲畜的原罪能在你们这些孽物身上起效,不是很有趣吗?”</p>
歌蕾蒂娅的指尖微微颤动,但表情依旧平静。</p>
当然,海拉的内心倒是完全平静无波,只是看着他们。</p>
斯卡蒂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箱子,应该说还好这箱子是罗德岛工程部特制的吗?不然的话大概率会坏掉吧?</p>
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p>
海拉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画面。她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像下一瞬就要打起来。</p>
但……她微微歪了歪头,血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聊。</p>
想到这里,海拉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将自己完美地融入一根石柱的阴影中,仿佛一个准备看好戏的观众。</p>
她的目光越过剑拔弩张的两人,精准地落在了歌蕾蒂娅身后那片更深沉的黑暗里。</p>
记得他们叫之前的它首言者来着?</p>
首言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p>
它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歌蕾蒂娅。</p>
下一秒,歌蕾蒂娅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的茫然。</p>
一股诡异的虚弱感涌上,然后她倒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