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舀完最后一口味噌汤，瓷勺与碗底轻碰的声响惊醒了鸣人飘远的思绪。</p>

他又想起上一世那个被仇恨吞噬的佐助了，以及当初那个拼命挽回对方的自己。</p>

“吃完就发呆，碗都要凉了。”</p>

佐助的声音带着笑意，将空碗轻轻推向鸣人。</p>

鸣人慌忙收回心思，耳尖却已泛红。</p>

他伸手接过碗碟，指尖不经意触到佐助残留的温度，暖意从掌心蔓延开来，竟让他觉得比砂锅的热气更灼人。</p>

“佐助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听我讲一下那个“暗火”计划？”</p>

鸣人擦拭着餐桌，忽然提议。</p>

佐助正咬着腌梅子，酸涩的滋味在舌尖绽开，他抬头望向鸣人。</p>

对方系着围裙的样子总让他觉得不真实，仿佛那个在战场上嘶吼着“绝不放弃”的少年，与此刻弯腰收拾的身影重叠成了温柔的幻影。</p>

“好。”</p>

他简短应答，却注意到鸣人眼底瞬间迸发的光亮，像漩涡中跃动的火焰。</p>

“佐助，你总说我太心软，但这次，我们需要一把刺入其他国家心脏的刀——无声、无形，直到燃起大火。”</p>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急促。</p>

“这就是暗火计划。你明白了吗？”</p>

鸣人刻意把头转过去，避免与佐助的视线直接碰撞，却不知对方早已看穿他眼底的焦虑。</p>

佐助的写轮眼微微转动，黑袍在隧道风里猎猎作响。</p>

他冷笑一声。</p>

“你所谓的‘刀’，不过是把孩童和普通人送上死路。”</p>

脚步却悄然靠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一臂之遥。</p>

鸣人后退半步，脊背抵上冰冷的岩壁，佐助的气息瞬间将他笼罩。</p>

“不。”</p>

鸣人突然抬手，鸣人影分身如烟雾般散开，在岩壁上投射出模糊的光影地图。</p>

佐助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掠过他腰间的忍具袋，仿佛触碰，却又停在半空。</p>

“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也是我们的复仇。”</p>

最后一个字被他咽在喉间，佐助的手指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查克拉的刺痛让鸣人瞳孔骤缩。</p>

鸣人指向地图中交错的红线——地下通道网络。</p>

佐助的拇指摩挲着他腕上的旧伤疤，力道轻得像惩罚。</p>

“这些通道是我的影分身用三年时间挖出的命脉，直通各国边境最脆弱的节点。”</p>

鸣人打了个响指，影分身们骤然凝结成实体，瞳孔中映出孩童的面容。</p>

佐助的另一只手却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视线强行拉回自己面前。</p>

“你总用影分身代替自己面对危险，但这次我要听你亲口说。”</p>

“那些孤儿和流浪儿，你以为他们是棋子？”</p>

鸣人捏碎一枚渗透卷轴，碎片在掌心化为荧光。</p>

佐助的唇突然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他的查克拉险些失控。</p>

“告诉我，他们体内卷轴的痛苦</p>

和你当年承受螺旋丸训练时的疼痛，哪个更尖锐？”</p>

鸣人猛地挣脱，卷轴的光芒却映出佐助眼底的暗火——那火焰里藏着比他更深的痛。</p>

影分身突然切换姿态，模拟出工匠刻印记忆的场景。</p>

佐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见过太多精神忍术的惨烈。</p>

鸣人侧身试图解释，却被佐助一把拽入怀中，黑袍将他彻底包裹。</p>

“流亡者们自愿接受刻印。”</p>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指尖却抚上鸣人脊背的旧伤口。</p>

“不用担心，卡卡西那边已经将木叶的秘术直接烙进他们的记忆皮层。</p>

伪装术能让他们模仿任何忍村的风格，情报加密术</p>

则能让他们的死亡变成传递情报的最后手段。”</p>

佐助的唇压在他颈侧，轻声呢喃。</p>

“但你总把自己剖开，把所有人的痛苦都刻进影分身体内。</p>

鸣人，你才是最大的实验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