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大傻瓜！”</p>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p>

“我可是有九尾查克拉的啊，你还在担心什么呢？”</p>

佐助的身体突然一颤，他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原本挺直的脊背竟然有些弯曲。</p>

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手中的忍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在掩盖他内心的不安。</p>

声清脆作响，仿佛要将方才的温存切割成碎片。</p>

“该动身了。”</p>

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哑，像是被风沙磨砺过的刀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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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暗流——那是对木叶根系深处腐烂的恨意。</p>

与鸣人胸腔里同样燃烧的某种野火，悄然共鸣。</p>

鸣人挠了挠头，热气从发梢蒸腾而起。</p>

“佐助你把五影会谈的地点选在火之国边境，木叶的人似乎提前探查过地形。</p>

你觉得我们走哪条路线更安全？毕竟我们现在身份特殊。”</p>

他刻意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却仍忍不住偷瞥佐助的侧脸。</p>

对方正在摩挲苦无柄上的纹路，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让人猜不透情绪。</p>

但鸣人隐约察觉，佐助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了几分，像是压抑着某种狂热的期待。</p>

佐助忽然冷笑。</p>

“吊车尾的，你难道指望我会替你规划路线？”</p>

指尖的苦无倏然旋出冷光，却在半空停住。他转身望向西方，火之国方向的山峦轮廓在远处起伏。</p>

“不过……选火之国确实最稳妥。</p>

四代目在位时，那里的结界曾加固过三次，暗部眼线遍布，就算有人想趁机动手脚，也容易被察觉。”</p>

尾音未落，他忽而压低声音，眼底的写轮眼微微转动。</p>

“但若我们的目标是——让木叶成为众矢之的，或许该引他们走南边的密林。”</p>

鸣人瞳孔骤缩，查克拉在眼底泛起涟漪。他猛然逼近佐助，呼吸几乎喷在对方耳畔。</p>

“你什么意思？我们要玩空城计！”</p>

声音里带着疑问，却夹杂着一丝颤抖的兴奋。</p>

仿佛某种禁忌的渴望被戳破，却不愿承认。</p>

佐助却笑得愈发凛冽，嘴角勾起近乎残忍的弧度。</p>

“我只是说说罢了，不过吊车尾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会在木叶这件事上心软吗？</p>

你知道的木叶从根茎开始就烂透了。</p>

宇智波族的血、三代目的谎言、团藏的‘根’。</p>

那些腐烂的根系，早该被连根拔起！”</p>

他的手指猛然攥紧鸣人的衣襟，力度大得惊人。</p>

“让其他四国瓜分它，撕碎它虚伪的和平，才能让忍界真正迎来变革。”</p>

鸣人踉跄后退半步，喉结剧烈滚动。</p>

他想起上一世纲手办公室抽屉里未拆封的密报，想起自来也临终前未说完的遗言。</p>

想起自己体内九尾被封印的锁链……那些碎片在此刻骤然拼凑，形成这一世的真相。</p>

胸腔里的怒火与佐助的冷焰相撞，竟迸发出灼目的光。</p>

“佐助可以少点牺牲无辜的人吗？对你影响不好……”</p>

他挣扎道，声音却逐渐虚弱。</p>

“无辜？”</p>

佐助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如冰刃割裂空气。</p>

“当年宇智波灭族时，谁问过我们的无辜？</p>

当木叶用‘和平’的借口掩盖黑暗时，谁在乎过蝼蚁的生死？”</p>

他的写轮眼骤然收缩成危险的针尖。</p>

“吊车尾，你要是心软就去守护腐朽的堡垒，还是与我一起，点燃真正的变革之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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