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有些道理，但这句话中的‘文字’显然指的不是单纯的语言。”</p>

伊迪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对了！既然你能通过镜瞳复制到对应言灵的龙文段落，你有试过直接去吟诵对应言灵的龙文吗？”</p>

姜正被她这个想法问得一愣，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p>

这个他好像真的没有试过，毕竟镜瞳一共也没有用过太多次，复制来的言灵都当作一次性制品用掉了。</p>

“虽然没试过。”姜正缓缓摇了摇头，带着一种近乎直觉的笃定，“但我的本能告诉我，这行不通。”</p>

“为什么？”伊迪琳不解。</p>

“你想想看。”姜正解释道：“纯血龙族难道不懂龙文吗？他们当然懂。如果仅仅懂得并颂唱龙文就能使用言灵，岂不是说他们可以随意使用其他脉系的言灵？血统的限制，是根植于本源的东西，不是懂得文字就能跨越的鸿沟。”</p>

伊迪琳思绪有点卡壳，道：“但至少要颂唱龙文吧，毕竟颂唱的声音越大，言灵的威力也能得到增幅。”。</p>

“这么奇怪的理论，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姜正惊疑道。</p>

“不对吗？执行部的前辈，还有学院里的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伊迪琳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没有发现，当释放言灵时，声音会随之变得愈发高亢吗？”</p>

“是有这种现象，但我觉得两者并无直接关联。”姜正脸上写满了不相信。</p>

“谁质疑谁举证！”伊迪琳抬高了嗓音。</p>

“校长！”</p>

姜正直接抛出了一个有力的反例：“我亲眼见过校长使用‘时间零’，他使用言灵的时候，甚至没有吟唱任何龙文。可以说只是心念一动，时间零的领域便已展开。”</p>

伊迪琳张了张嘴，漂亮的眉毛渐渐竖了起来，腮帮子也微微鼓起。</p>

“哼，不理你了！我是学渣，不懂这些，自己想破头去吧！”她把叉子往盘子里一丢，发出清脆的响声，抱起双臂，气鼓鼓地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只留给姜正一个“我很生气”的侧脸和后脑勺，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微微晃动。</p>

“喂喂喂！我又不是在‘抬杠’，是在认真的举例啊！”姜正看着突然闹起小脾气的搭档，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发。</p>

伊迪琳拿起一片吐司，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用力咀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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