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里,演武场的石桌换了三茬——第一茬被超脱境强者的道韵震裂,第二茬被兴奋的修者拍碎,第三茬是元彬亲自用星陨铁铸的,刻满了镇道符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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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天每日记录讲法内容,抄写成卷后分发给未能亲临的修者,这些卷册后来被称作《彼岸真解》,在修界流传了数百年。</p>
讲法结束那日,金台下的修者自发跪成一片。</p>
有白发老者哭着说:"我卡在超脱境巅峰五十年,今日才算明白,原来突破的关键不在法力,而在道心。"有年轻女子捧着《彼岸真解》说:"我要把这些带回山门,让师父师兄弟们都看看,原来修行可以这么痛快。"</p>
因陀罗站在金台下方,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元彬初到巨星时的模样——那时他穿着褪色的牛仔裤,蹲在庭院里给仙人球浇水,说"人间的阳光比仙界的月光暖"。</p>
如今的他站在金台上,周身佛韵与水德本源交融,却依然会在讲法间隙,给靠近的小修者递上一杯灵茶。</p>
"大人。"因陀罗在人群散去后走上金台,望着星穹外渐起的星芒,喉结动了动,"这些日子我常想若能有个统合的势力,把今日的机缘长久留存"</p>
元彬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你且先去整理讲法时众人提的问题,明日我们再细谈。"</p>
星穹外,那道感知到水德本源的神识又发出一声低笑,化作流光没入更深处的星幕。</p>
而元彬的目光,正落在金台角落那株被小修者遗落的仙人球上——它在三个月的讲法中吸收了太多灵气,竟抽出了新的绿芽。</p>
风过处,九色琉璃灯的光映在元彬脸上,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p>
这一次,他眼中的孤独淡了些,多了几分期待——期待那个由因陀罗提议的"统合势力",能像这株仙人球一样,在众人的护持下,终有一日长成遮天蔽日的巨树。</p>
九色琉璃灯的余韵尚未散尽,演武场的星陨铁石桌还带着讲法时的道韵温度。</p>
因陀罗捧着整理好的《彼岸真解》增补卷,站在元彬常坐的竹帘前,指尖在卷角摩挲出细微的褶皱——这是他昨夜翻了七遍的痕迹,每处疑问旁都用朱砂笔圈点,连卷尾空白处都密密麻麻记着各星团修者的诉求。</p>
"进来吧。"元彬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带着晨起饮过灵茶的清润。</p>
他正望着案头那株抽芽的仙人球,新绿的茎脉上凝着露珠,像极了当年在大学寝室窗台上,被他用矿泉水浇出的嫩芽。</p>
因陀罗掀帘而入时,见元彬正将一方青玉镇纸推到他面前。</p>
镇纸上刻着"五行"二字,笔锋如流水般婉转,却藏着斩金截铁的力道:"昨日你说要统合势力,我昨夜翻了水德殿旧典。</p>
当年仙界五行司辖五方仙域,靠的不是强行镇压,而是让各方本源在秩序中生长。"他指尖轻点镇纸,青玉表面泛起五色流光,"就叫五行宗吧。"</p>
因陀罗的呼吸陡然一滞。</p>
他记得元彬讲法时提过,水德本源属五行之水,而真佛残魂的火性、星穹的金芒、巨星的土脉、甚至那株仙人球的木灵,恰好暗合五行轮转。</p>
这个名字,既是对本源的敬畏,更是对"万物共生"的诠释。</p>
"明日召集群雄。"元彬起身走向窗边,星穹外悬浮着数十个光点,那是收到传讯后提前赶来的各星团代表。</p>
他望着其中最亮的那颗——北溟海玄冰宫的宫主,三日前刚送来千年玄冰髓,此刻正绕着巨星盘旋,连冰袍都未换下,"告诉他们,五行宗不收供奉,不立门规,但求三点:共享修炼心得、共御域外邪修、共护星穹灵脉。"</p>
因陀罗的眼底泛起热意。</p>
他曾在西天佛国见过万佛朝宗,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格局——不是上位者的施舍,而是强者与弱者的共生。</p>
他忽然想起讲法时那个捧着《彼岸真解》的年轻女子,她说要回山门教师弟妹,此刻那卷书或许已在千里外的小星团里被传抄;想起白发老者说突破道心时,周围十数位超脱境竟同时有了松动,这便是"共"的力量。</p>
第二日,演武场的金台换作了五行方位的青、赤、黄、白、黑五色旗。</p>
元彬站在中央,脚下的星陨铁地面浮现出流动的五行阵纹。</p>
当他说出"五行宗"三字时,星穹外突然有九道流光刺破云层——那是中天域、南荒、西极岛等顶级势力的掌舵者,他们竟连夜赶了三千里路,只为在宗名落下前见证。</p>
"我等愿为五行宗护法!"玄冰宫宫主率先起身,冰袍上的玄冰髓与元彬袖中水德本源共鸣,"北溟海的灵脉,今后任五行宗调遣。"</p>
"南荒涅盘梧桐可作传讯树!"穿赤衣的老者拍胸,他身后飘着半片焦黑的梧桐叶,正是元彬讲法时被火性本源引落的,"从此南荒到巨星,半日可达。"</p>
连那曾在讲法时试探的玄色道袍老者陈通也站了起来。</p>
他此刻腰间挂着元彬昨日赠的水纹玉佩,语气里再无阴鸷:"陈某愿掌宗内'问心阁',专为修者解道心之困。"</p>
因陀罗站在台下记录,笔锋几乎要戳破宣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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