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的意识在混沌里沉浮。</p>
他听见"七香海真佛残魂彼岸"这些陌生词汇,像被扔进了团乱麻里。</p>
水德星君的残魂在识海深处翻涌,却始终沉默——自从青铜灯盏熄灭后,那位曾经的星君便再没说过话。</p>
等他再次睁眼时,神树的金铃正随着夜风摇晃。</p>
八道身影已不见,只剩他躺在铺着兽皮的石台上。</p>
月光从宫殿穹顶的缺口漏进来,照在他胸口——那里原本狰狞的掌印只剩道淡红的痕迹,皮肤下隐约能看见水蓝色的光流。</p>
"他们是谁?"元彬摸向自己的眉心,那里还残留着因陀罗探查时的热意,"真佛残魂是悲天佛说的那位?"</p>
他想起前尘往事:被夺舍的大学生活,与王欣然的纠葛,在都市里艰难修炼到超脱境可这些在"彼岸七香海"面前,突然变得像孩童过家家。</p>
水德星君曾说过超脱境是人间巅峰,可眼前这些超脱境强者,却在算计着更遥远的存在。</p>
"他们要我承载残魂。"元彬坐起来,石台上的兽皮发出沙沙声,"但残魂若有灵智怕是要夺舍。"</p>
他摸向自己的心脏。</p>
那里有团温热的光,是水德本源。</p>
当年水德星君夺舍时,就是这团光护住了他的识海。"或许我能反过来。"元彬眼神渐冷,"用本源之力抹掉残魂意识,再吸纳佛力——否则,我永远只是他们手里的容器。"</p>
日子在神树的金铃声中流逝。</p>
元彬每日吸收着巨星之力,肉身强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p>
他能听见神树根系在地下汲取能量的声音,能看清因陀罗留在宫殿墙上的古梵文(那是布置阵法的口诀),甚至能感知到八人偶尔通过神树传递的意念——他们在准备重塑金身的材料。</p>
这日清晨,神树的金铃突然连响九声。</p>
元彬抬头,看见因陀罗等八人并肩走进宫殿,每人手中都捧着件散发宝光的器物。</p>
迦楼罗肩上的金羽在发光,那加的蛇尾缠着串舍利子,夜叉的骨链上挂着颗流转着七色光的珠子</p>
"时候到了。"因陀罗的竖目睁开,射出两道金光,"今日便用这些宝物重塑他的肉身。</p>
等金身成,就能承受真佛残魂了。"</p>
元彬看着他们走向自己,心跳突然加快。</p>
他看见因陀罗腰间挂着个金色钵盂,钵盂表面浮起九道梵文,隐隐有宝光从缝隙中渗出——那里面,该是他们最珍贵的收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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