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元彬踉跄着撞翻了茶几。</p>

菲菱眼疾手快扶住他，急道："你浑身都是冷汗！</p>

那虚无界到底"</p>

"先帮她重塑五官。"元彬攥紧因果简，指节发白。</p>

他看向瘫在沙发上的无相少女，"用五行之缺秘宝。"</p>

菲菱犹豫片刻，从随身携带的檀木盒里取出五块碎片：赤铜、玄铁、青玉、朱砂、金箔，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p>

这是她花三个月从五个古战场遗址寻来的"五行残"，传说能补天地之缺。</p>

"她的五官不是缺失，是被人用禁术抹掉了。"菲菱将碎片按在少女眉心，"我需要引动你的灵气当引子。"</p>

元彬点头，指尖点在菲菱后颈的"灵台穴"，将一缕水属性灵气渡过去。</p>

刹那间，五块碎片发出刺目强光，在少女脸上勾勒出五官轮廓——</p>

菲菱的手突然抖了一下。</p>

元彬看着少女逐渐清晰的面容，只觉血液冲上头顶。</p>

那分明是他的脸：一样的剑眉，一样的眼尾微挑，连左眼角那颗淡褐色的小痣都分毫不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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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菲菱后退半步，碰倒了茶几上的茶杯，"五行残应该按她原本的面相修复难道她原本的脸"</p>

"闭嘴。"元彬声音发紧。</p>

他盯着少女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想起清微最后那句"莫要被因果缠住"——这张脸，怕不是什么因果锁链的开端？</p>

"头痛。"</p>

微弱的声音从沙发传来。</p>

元彬和菲菱同时转头，正看见无相少女缓缓睁眼。</p>

她的眼睛不再空洞，是和元彬一样的深褐色，此刻却像蒙着层雾，"我是谁？"</p>

少女抬手摸向自己的脸，指尖在眼尾停顿，"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p>

她突然抱住头，指甲几乎要掐进头皮，"疼！</p>

好多画面紫府、劫火、穿月白裙子的姐姐她在哭"</p>

元彬刚要上前，少女却猛地抓住他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是谁？</p>

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p>

菲菱急忙掏出安神香点燃，青烟缭绕间，少女渐渐松开手，重新瘫软下去。</p>

元彬盯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又看了看少女与自己相似的面容，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先让她睡。"</p>

菲菱给少女盖上毯子时，发现她攥着的掌心里，躺着半片褪色的红绳——和三天前她被卖作祭品时缠在身上的，一模一样。</p>

窗外的枫叶还在飘，元彬摸出因果简，玉片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寻回紫府仙种，解我神魂因果。"</p>

而沙发上的少女，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嘴唇翕动着，像是要说出什么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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