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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p>
徐娇娇最先松开手,何香张了张嘴,最终退到一旁。</p>
元彬抱着岳芸穿过走廊,高跟鞋声在空荡的礼堂里格外清晰。</p>
郑斌追上来拽他衣角:"哥,我也去!"</p>
"小斌乖,在大厅等哥。"元彬将妹妹塞进李峰怀里,"看好她。"</p>
李峰接过郑斌,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直觉今天的事不简单:"需要帮忙随时说。"</p>
元彬点头,抱着岳芸推开走廊尽头的储物间。</p>
门刚关上,岳芸就剧烈抽搐起来,指甲几乎要抠进他肩胛骨。</p>
元彬将她放在靠墙的木桌上,指尖按在她腕间——脉象紊乱如沸水,黑紫气团正顺着她的任脉向上攀爬,眼看就要侵入心脉。</p>
"忍着点。"元彬扯下领结,就要去解岳芸的婚纱。</p>
岳芸突然抓住他手腕,眼神却已混沌:"你你是谁为什么心跳声"</p>
"我是来救你的人。"元彬的声音放柔,"相信我,很快就不疼了。"</p>
他的指尖触到婚纱拉链时,忽然顿住。</p>
岳芸后颈的青痕此刻已变成深紫色,顺着脊椎蜿蜒向下,在婚纱遮盖的背部汇集成一个扭曲的黑色符文。</p>
元彬喉结滚动,掌心凝聚起一丝水灵力——这符文,分明是魔修用来镇压魔胎的"锁魂印"。</p>
"得罪了。"元彬咬了咬牙,指尖轻轻挑开婚纱后摆的暗扣。</p>
随着布料滑落,岳芸背部的皮肤逐渐显露出来,在储物间昏黄的灯光下,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后颈蔓延至腰际,像条蛰伏的毒蛇。</p>
元彬的呼吸陡然一滞。</p>
这道疤痕的形状,与他在水德星君记忆里见过的"魔胎反噬痕",分毫不差。</p>
储物间的霉味混着岳芸身上的玫瑰香薰,在元彬鼻端绞成一团。</p>
他的指尖悬在岳芸脊椎中段那道泛着青黑的疤痕上,喉结动了动,水德星君记忆里那卷《九幽冥胎录》突然在识海翻涌——魔修以活人孕养魔胎时,会在母体脊背种下"锁魂印",待胎成之日,锁魂印便会化作反噬痕,顺着血脉啃噬宿主三魂七魄。</p>
他早该在教堂初见那道淡青胎印时就警觉的,却被婚礼的热闹迷了眼,直到此刻才想起这至关重要的典籍记载。</p>
"疼疼死了"岳芸的指甲几乎要在元彬手背上抠出血珠,她额角的碎发全被冷汗浸透,眼尾的泪痣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求你求你帮我打掉这个东西我试过药流、刮宫,医生说子宫里什么都没有可它明明在咬我在咬我啊!"</p>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因剧痛而发颤,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p>
元彬的灵识再次探入她体内,那团黑紫气团正顺着任脉往心脏方向钻,每游走一寸,岳芸的脉搏就弱上一分。</p>
他这才惊觉,那些所谓"试过各种办法"的经历,根本是魔胎在借现代医学的检测手段蒙蔽凡眼——它早就在岳芸体内布下幻阵,让所有仪器都显示她"健康"。</p>
"砰!"</p>
储物间的门被撞开。</p>
何香扶着门框,徐娇娇举着手机闪光灯,几个穿西装的宾客堵在门口。</p>
元彬的手还停在岳芸后背,她的婚纱被扯开半幅,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上蜿蜒的青痕。</p>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徐娇娇的声音拔高了三度,手机镜头直往两人身上怼,"岳芸都要结婚了,你这是趁人之危?"</p>
"不是你想的那样!"元彬刚要解释,岳芸突然抓住他手腕,带着哭腔喊:"帮我打掉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p>
这句话像颗惊雷炸在众人头顶。</p>
何香的脸瞬间煞白,扶着门框的手一软,整个人向后仰去。</p>
徐娇娇手忙脚乱去扶,手机"啪"地掉在地上,闪光灯在水泥地上明灭。</p>
几个宾客交头接耳的声音混着岳芸的抽噎,在狭小的储物间里炸开:"这男的谁啊?" "岳芸怀孕了?</p>
不是说未婚先孕才急着办婚礼吗?" "于得水呢?</p>
新娘在这儿被欺负,新郎跑哪儿去了?"</p>
元彬看着何香缓缓闭上的眼睛,又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突然觉得好笑。</p>
他上辈子在仙盟替人顶过雷,替人扛过天劫,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被一群凡人用"耍流氓"的眼神盯着。</p>
他松开岳芸的手,转身时指节捏得咔咔响,反手一拳砸在发霉的墙皮上。</p>
墙灰簌簌落下来,砸在他肩头,也砸在众人骤然安静的议论声里。</p>
"都看够了?"元彬扯了扯被岳芸抓皱的衬衫领口,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要看热闹去大厅,这儿有个快死的人。"</p>
这句话比任何解释都管用。</p>
徐娇娇僵着脖子捡起手机,几个宾客默默退到门外。</p>
元彬弯腰抱起岳芸时,她突然挣扎起来,指甲划破他脖子:"让我死!</p>
让我死了就不疼了!"她踢到墙角的纸箱,里面的旧杂志哗啦散落,"反正于得水不要我,我妈嫌我丢人才不肯来,连肚子里的东西都要吃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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