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召出一片水幕，替她裹住被风掀起的发梢："我送你回去。"</p>
"不用。"徐娇娇按下电梯按钮，回头时眼睛亮晶晶的，"我自己能走。"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轻声补了句，"但下次别再让我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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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彬望着闭合的电梯门，嘴角终于扬起些笑。</p>
他转身走向天台另一侧，那里站着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权美晶到了。</p>
同一时间，三公里外的帝豪会所包间里，李世贤捏碎了第三只青花瓷杯。</p>
"朴向忠！"他踹翻面前的檀木茶几，"崔从珂那废物呢？</p>
不是说盯着徐娇娇的动向？</p>
现在元彬查到青冥阁头上，他倒玩起失踪了？"</p>
朴向忠缩着脖子站在阴影里，额角渗着汗。</p>
他昨晚替李世贤挡了元彬一道水刃，此刻后背还疼得厉害："崔先生说去查权美晶的行踪"</p>
"查个屁！"李世贤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砸过去，"马上订今晚十点飞首尔的机票，让青冥阁派影卫来接！</p>
另外"他掏出张黑卡拍在桌上，"找三个顶尖的杀手，盯着元彬的诊所。</p>
要是那小子敢追来高丽"他舔了舔嘴角，"就把他和那女人一起做成蜂蜡标本。"</p>
朴向忠弯腰捡起黑卡，指尖触到卡面冰凉的纹路。</p>
他掏出手机拨给崔从珂，听着那边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音，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说话。</p>
天台上，元彬正将李世贤的碎玉递给权美晶。</p>
晨光穿透薄雾，落在他掌心未愈的伤口上，像朵淡紫色的花。</p>
"这是青冥阁的蜂毒引。"权美晶捏着碎玉凑近鼻尖，"他们用活人养毒蜂，玉瓶里封的是蜂后的怨魂。"她抬眼时眸色一沉，"李世贤敢动你的人，青冥阁这是在向你宣战。"</p>
元彬望着远处渐起的车流，指尖轻轻摩挲着储物戒。</p>
徐娇娇刚才说的"下次别再让我等"还在耳边响着，他突然笑了："宣战？</p>
正好，我也很久没教训过这些跳梁小丑了。"</p>
风卷着晨雾掠过天台，将他的话送向云端。</p>
而在某个无人接听的手机里，朴向忠的未接来电提示正一盏盏亮起——崔从珂的手机，此刻正躺在帝豪会所后巷的垃圾桶里，屏幕裂成蛛网，上面还沾着半块带血的碎砖。</p>
帝豪会所包间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晃出刺目的光斑，李世贤踹翻的檀木茶几还横在地上，破碎的青花瓷片混着红酒液在地毯上洇出暗红的痕迹。</p>
朴向忠缩着脖子站在阴影里，手机贴在耳边，机械女声的“无法接通”提示音又一次响起时，他喉结动了动，终于咬着牙开口：“李总，崔先生的手机还是打不通……”</p>
“废物！”李世贤抄起桌上的雪茄剪砸过去，金属剪刀擦着朴向忠的耳尖钉进墙里，“崔从珂那老东西收我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他抓起茶几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定制西装上，“去，带两个手下搜后巷！要是找不着人……”他红着眼舔了舔嘴角，“就把会所里所有保洁的手指头剁下来当利息！”</p>
朴向忠刚要应是，包间的雕花木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p>
两人同时转头——元彬穿着月白色长衫立在门口，晨光从他背后的走廊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徐娇娇站在他身侧，发梢还沾着碎砖屑，却挺直了脊背，像一株被暴雨打歪却硬要往上长的竹子。</p>
“元……元彬？”李世贤手里的威士忌杯“啪”地摔在地上，酒液溅到他锃亮的皮鞋上，“你怎么找到这儿的？”</p>
“李总不是要订十点飞首尔的机票么？”元彬一步跨进包间，徐娇娇跟着他往里走，高跟鞋踩过碎瓷片发出细碎的响声，“我怕你赶不上飞机，特意来送送。”</p>
李世贤的冷汗瞬间浸透衬衫。</p>
他后退两步撞在真皮沙发上，目光扫过朴向忠——后者正攥着腰间的弹簧刀，指尖却抖得连刀鞘都握不稳。</p>
“你、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么？”他扯着嗓子喊，“青冥阁崔正道是我师父！你动我一根汗毛……”</p>
“崔正道？”元彬打断他，声音像浸在冰里的刀，“三百年前在苍梧山偷我灵泉的毛头小子？”他抬手指向李世贤，徐娇娇这才注意到，他掌心那道淡紫色的肿还没消，却有暗红色的光在皮肤下流转，“他现在要是敢来，我连他一起烧了。”</p>
李世贤的脸瞬间煞白。</p>
他突然扑向沙发后的暗门，可刚摸到门把手，后颈便传来剧痛——元彬的指尖已经扣住他后颈的死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p>
“徐娇娇的毒蜂，江瑜弟弟被下的哑药，上个月撞我诊所的渣土车……”元彬将李世贤拽到面前，对方的发胶蹭了他一手黏腻，“你当我查不出来？”</p>
“我、我没动徐娇娇！是崔从珂那老东西说……”李世贤的辩解卡在喉咙里——元彬另一只手的指尖突然腾起血色火焰，比寻常火苗小一圈，却像烧红的铁钎般刺得人眼睛生疼。</p>
火焰刚碰到李世贤的西装，昂贵的面料便“嗤”地烧出个黑洞，焦糊味混着皮肉灼烧的腥气瞬间漫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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