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香道邀商丹事议,家门遇泼风波起(2 / 2)

"三十颗。"宋真趁热打铁,"材料管够,只要你肯应下,我们还能再找"</p>

"二十颗。"元彬打断他,目光扫过江瑜的背影——她正把热牛奶倒进马克杯,雾气漫上她的睫毛,"多一颗都没有。"</p>

宋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头。</p>

黄袍将材料重新收进保险箱时,元彬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道暗红的疤痕,形状像条扭曲的蛇——那是西斯特有的能量灼伤。</p>

"材料来源"元彬刚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p>

江瑜举着马克杯站在阳台门口,牛奶的甜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飘进来。</p>

他顿了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明天中午,老地方茶楼。</p>

材料带齐,我要当面验。"</p>

屏幕里的宋真忙不迭点头。</p>

元彬刚要挂电话,黄袍突然伸手按住宋真的肩膀,隔着屏幕与他对视:"元先生,这些材料"</p>

"明天再说。"元彬按下挂断键,转身接过江瑜手里的马克杯。</p>

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掌心,他低头抿了一口,甜意漫开时,目光落在江瑜锁骨处的淡粉色吻痕上——那是上周他留下的,此刻在暖光下像朵未开的花。</p>

"谁的电话?"江瑜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看你脸色这么严肃。"</p>

"生意上的事。"元彬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p>

心跳声透过衬衫布料传来,有力而平稳。</p>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着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这次,他确定那是自己的心跳声,带着烟火气的热。</p>

江瑜的手指在他心口轻轻画圈:"要是麻烦事"</p>

"不麻烦。"元彬低头吻她的发顶,"是好事。"</p>

马克杯搁在阳台栏杆上,牛奶表面浮着层薄霜似的奶皮。</p>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宋真的话却还在他耳边回响——"材料来源"</p>

元彬望着夜色里若隐若现的城市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p>

他知道,明天的茶楼里,宋真会说出那些材料的来路,而他要做的,是在交易里守住最后一道线。</p>

毕竟,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收不回了。</p>

江瑜的手机在客厅响了起来,是外卖软件的提示音——她订的助眠香薰到了。</p>

元彬跟着她走进客厅时,瞥见茶几上摊开的《香道入门》,书页间夹着片风干的茉莉花瓣。</p>

那是上周他们去花市时,他悄悄别在她耳后的。</p>

夜色渐深,阳台的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p>

元彬望着江瑜拆香薰盒的侧影,忽然想起宋真身后的碎培养舱,想起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年轻器官。</p>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牌——那是用星陨铁炼的护身符,原本要送给江瑜的。</p>

明天,等验过材料,就把这个送给她吧。他想。</p>

而那些关于材料来源的秘密,等明天再说。</p>

老地方茶楼的雕花木门在正午的日光下泛着温润的檀木色,元彬提前半小时到了,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p>

茶博士刚泡好碧潭飘雪,青白色茶盏里浮着两朵茉莉,香气刚漫开,就见宋真扶着保险箱从楼梯口转上来,黄袍依旧裹着褪色道袍,帽檐压得低低的,腕间那道蛇形疤痕在袖口翻卷处若隐若现。</p>

"元先生。"宋真额头沁着薄汗,把保险箱往桌上一放,金属与木桌相碰发出闷响,"材料都在这儿,您过目。"</p>

元彬垂眸扫了眼保险箱,指尖在桌面轻点两下。</p>

茶楼里飘着评弹的咿呀声,他却在这热闹里分出一缕神识,像游鱼般钻进箱缝。</p>

千年沉水香的幽蓝、星陨铁的灰芒、灵蚕茧的雪光次第在识海闪过,连灵蚕茧上那道极细的裂纹都看得真切——和他记忆里北溟寒渊那枚,连瑕疵都如出一辙。</p>

"不错。"他收回神识,端起茶盏抿了口,"来源呢?"</p>

宋真的喉结动了动,瞥了眼黄袍。</p>

黄袍摘下帽子搁在桌上,露出半张削瘦的脸,左颊有道旧疤从眉骨斜贯到下颌,倒把那双沉潭似的眼睛衬得更亮了:"上个月十五,我们端了西斯在江北的秘密仓库。</p>

他们拿活人做改造实验,材料就藏在实验体冷冻舱的夹层里。"他指节叩了叩保险箱,"那些泡着器官的罐子,我让人全沉进长江了。"</p>

元彬的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想起昨夜视频里"实验体-23"的标签,想起江瑜学妹失踪那晚的腥气。</p>

他抬眼时,眼底的冷意散了些:"算你们做了件人事。"</p>

宋真立刻赔笑:"所以我们才急着找元先生合作——西斯在南都的负责人换了,是个叫'蝮蛇'的狠角色,上月端仓库时,我们的人被他的改造人追着砍出三条街。"他从怀里摸出张照片推过去,照片里是个戴银边眼镜的男人,左眼角有颗泪痣,正端着试管对镜头笑,"这就是蝮蛇,据说他手里还有批更疯的改造人,专门针对修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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