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靠着林阳，小声说："张野这张嘴，不去卖海鲜可惜了。"她脸色还是有点苍白，海风把她的头发吹乱。</p>

回到钟点房，苏芮刚洗完澡，浴室门就传来咚咚声："阳哥！帮我拿条干浴巾！"</p>

林阳手忙脚乱地翻行李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蒸汽从门缝里冒出来。他想起下午苏芮在船上苍白的脸，又想起她捧着海星时的笑，脑子里突然闪过赵磊调侃的画面——浴巾该不会又被赵磊塞了什么"特殊用品"吧？</p>

"快点啊！"苏芮的声音带着水汽，"我头发还滴着水呢！"</p>

林阳抓起条干净浴巾，敲门时手有点抖。门开了条缝，苏芮的手伸出来，手腕上还戴着那根红绳手链："谢啦！"</p>

门关上的瞬间，林阳看见苏芮湿漉漉的头发和半露的肩膀，脸颊突然发烫。他靠在走廊墙上，听见陈默在隔壁咋呼："稳哥！苏芮没事吧？我查过了，热水澡能缓解晕船导致的内耳失衡"</p>

"知道了！"林阳喊了一声，摸了摸裤兜里的龙纹顶针。顶针上的龙纹在灯光下闪着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慌张。浴室里传来苏芮哼歌的声音，还是那首改编的《龙纹顶针flow》，只是调子轻快了许多。</p>

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龙行天下，心要定"，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秦皇岛的夜风吹着海浪，远处的灯火像撒在海面上的星星。他看着手里的海星钥匙扣，想起苏芮捧着真海星时的眼睛，觉得这一天的晕船、海风、皮皮虾，都成了龙纹顶针上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着不一样的光。</p>

"阳哥！"苏芮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帮我把吹风机递进来！"</p>

林阳应了一声，拿起吹风机时，发现行李箱角落还躺着赵磊塞的那两包"纸巾"。他笑了笑，把东西塞进抽屉最深处，敲响了浴室的门。蒸汽扑面而来，苏芮的笑脸藏在水汽里，手里把玩着那只紫色海星钥匙扣，像握着整个秦皇岛的星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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