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叙述倒是和牛背岗村那个戴龙纹面具的女人说的对得上，且不论这个堪比天方夜谭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他们能互相印证，至少说明他没有说谎。</p>

“我听懂了，你觉得我是殇的后人，为报当年的欺骗之仇，所以想杀了我？”</p>

没想到他居然摇了摇头：“不，历经这么多年的沧桑巨变，不死不灭早已不是我们龙家所求，你们有没有反悔自然也变得无关紧要。”</p>

我就很好奇：“那你为什么一心想置我于死地？”</p>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一样东西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会怎么做？”</p>

他此言一出，我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默许陈巳除掉我了。</p>

他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做的对吗？”</p>

可能是他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过耳熟，我脑子里不自觉地冒出秦冷手记里方驭光说的那句话，这一次我终于听懂了。</p>

我点点头：“如果能让世界回到它原本的秩序上去，确实没什么不好的。”</p>

但很快，那股好不容易被我摁下去的浪潮又涌了上来：“立场不同，你要杀我，我没意见，可你为什么要对余昧、对游典、对章辛成还有那些无辜的人下手，他们又碍着你什么事了？”</p>

面对我的质问，起初他只是沉默，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如果我说，他们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信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