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作了!"颜殊立刻跪在他身旁,拿出抑制剂。</p>
"不,等等。"安娜阻止她,"这是自主记忆检索,不是失控。他在接近某个关键点。"</p>
韩默的视野被金色淹没。疼痛达到顶峰时,一个清晰的画面突然浮现:福格尔博士弯腰对他微笑,手里拿着某种发光的装置。"十三号,记住这个频率。它是礼物,也是枷锁"</p>
记忆突然中断。韩默大口喘息,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其他人围着他。嘴角有血的咸腥味,但头脑异常清醒。</p>
"我想起来了,"他嘶哑地说,"福格尔给了我初始频率。他说那是控制gene-x的钥匙。"</p>
安娜眼睛一亮:"描述那个装置的样子!"</p>
"银色,像老式收音机,上面有七个刻度盘。"韩默慢慢坐起来,"他说等我准备好会还给我。"</p>
克莱门和安娜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p>
"频率调制器,"克莱门低声说,"安娜在bnd时见过类似的情报。七个初始样本,七个频率"</p>
一声巨响突然从楼下传来,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所有人瞬间进入警戒状态。</p>
"不是警察,"颜殊从窗口窥视,"黑色作战服,和屋顶那些人一样。"</p>
渡鸦特别行动组。韩默能感觉到他们的gene-x信号——不像陆那样完全屏蔽,也不像安娜那样熟悉,而是一种冰冷的、机械般的共振。</p>
"后门,"克莱门迅速决定,"我和安娜开路,颜殊扶着韩默。"</p>
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霉烂的病房区。韩默的感知能力在抑制剂帮助下暂时稳定,能清晰"看到"追兵的位置分布:五人从前门进入,两人守住后门,还有三人绕向东侧。</p>
"后门有埋伏,"他低声警告,"东侧人少,但有铁丝网围墙。"</p>
安娜检查弹匣:"我有个主意,但你们不会喜欢。"</p>
"说。"克莱门简短回应。</p>
"利用我的控制器。"安娜指向颈部疤痕,"夜莺通过它追踪我。如果触发紧急协议,他们会派人来'回收'。可能是我们摆脱渡鸦的机会。"</p>
颜殊冷笑:"从一群疯子逃到另一群疯子手里?"</p>
"夜莺至少不杀携带者。"安娜坚持。</p>
楼下传来脚步声。没时间争论了。克莱门看向韩默:"你觉得?"</p>
韩默能感觉到安娜的频率——紧张但诚实。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那些渡鸦特工的信号中混杂着某种不自然的机械感,就像他们的gene-x能力是被强行激活的。</p>
"渡鸦的人不对劲。"他艰难地组织语言,"他们的共振有杂质。像被污染的电台信号。"</p>
安娜脸色一变:"强制激活。老天,他们已经开始量产了。"</p>
"决定!"颜殊催促,楼下脚步声越来越近。</p>
克莱门看向妹妹,眼中闪过痛苦的光芒:"做吧。"</p>
安娜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按住颈部疤痕下的某个点。她的眼睛瞬间变成完全的金色,皮肤纹路明亮如熔金。韩默感到一股强大的共振波扩散开来,震得他牙齿发颤。</p>
"跑!"安娜推开后门,第一个冲出去。</p>
外面下着小雨。两名渡鸦特工立刻举枪瞄准,但动作突然僵住——他们的头盔显示器疯狂闪烁,像受到强烈干扰。安娜从他们中间穿过,甚至没有回头看。</p>
韩默被颜殊拉着跟上,克莱门断后。他们翻过东侧矮墙时,远处已经传来引擎声——不是警车,而是三辆没有任何标记的灰色面包车。</p>
"夜莺。"安娜喘息着说,"快,趁渡鸦被干扰时——"</p>
她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子弹击中她的大腿,她踉跄着倒地。克莱门立刻回击,但更多的渡鸦特工从建筑里涌出。</p>
"分头走!"安娜咬牙撕开裤腿查看伤口,"带韩默离开!他的信号太强了!"</p>
"不!"克莱门想抱起她。</p>
"马克斯,听我说!"安娜抓住哥哥的衣领,"夜莺会救我,但他们想要13号。如果渡鸦和夜莺同时抓到他"她没说完,但意思明确。</p>
韩默感到又一阵剧痛袭来。这次不只是头痛,而是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像被火烧。他撕开衬衫,惊恐地看到金色纹路已经覆盖了整个胸膛,形成复杂的螺旋图案。</p>
"来不及了"安娜挣扎着站起来,"他进入最终阶段了。给我抑制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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