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p>
老拐弄来两件破棉袄，勉强御寒。</p>
刘铁柱的伤好了些，但肋下的掌毒偶尔还会发作，疼得他冷汗直流。</p>
这天傍晚，他们终于来到哈尔滨城外。</p>
远远望去，城市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阴森冰冷。</p>
"城里到处是藤田的眼线。"老拐低声说，"得小心。"</p>
"实验室在哪？"</p>
"老城区地下。"老拐回忆道，"听说入口在教堂后面。"</p>
两人等到天黑才进城。</p>
哈尔滨的街道宽敞整洁，但行人稀少，透着股肃杀之气。</p>
老拐带着刘铁柱穿街走巷，避开巡逻的警察</p>
老城区破败许多，俄式建筑斑驳陆离。</p>
"那边。"老拐指向一座东正教堂的尖顶，"后面有个废弃医院。"</p>
教堂周围静得出奇。</p>
两人绕到后门，果然看到一栋黑漆漆的三层小楼，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p>
"就是这儿。"老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听说里面有怪物"</p>
刘铁柱不以为然，撬开一扇窗户钻了进去。</p>
里面霉味扑鼻，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p>
"找地下室入口。"</p>
两人打着手电筒，小心搜索。</p>
一楼没什么发现，二楼是些破旧的医疗设备。</p>
直到三楼，才在走廊尽头发现一道暗门。</p>
门锁着，但锈迹斑斑。</p>
刘铁柱用力一踹，门开了，露出向下的楼梯。</p>
"你在这守着。"刘铁柱吩咐老拐，"有动静就学猫叫。"</p>
老拐连连点头，紧张地守在门口。</p>
刘铁柱独自下楼。</p>
楼梯很长，似乎深入地下十几米。</p>
空气越来越冷，带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p>
终于到底，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铁门牢房。</p>
大部分空着，有几间还残留着锈蚀的镣铐。</p>
尽头有扇铁门，透出微弱的灯光。</p>
刘铁柱屏息靠近，从门缝往里看。</p>
里面是个简陋的实验室，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在显微镜前工作。</p>
他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的眼镜，面容憔悴但依稀能看出与小雨的相似之处。</p>
"方教授？"刘铁柱轻声唤道。</p>
中年人猛地抬头，惊恐地看向门口："谁？"</p>
刘铁柱推门而入："我是来救你的。小雨的朋友。"</p>
"小雨？"方教授浑身颤抖，"她她还活着？"</p>
"活着，很健康。"刘铁柱点头，"她在杭州等你。"</p>
方教授突然泪流满面："十年了我以为她"</p>
"没时间感伤。"刘铁柱打断他，"藤田在用你的研究制造武器。</p>
小雨的血能解毒，但我们需要知道更多。"</p>
方教授擦了擦眼泪："你说得对。"</p>
他迅速收拾桌上的笔记，"我的研究被扭曲了"</p>
"什么意思？"</p>
"矿石的辐射性可以被中和，但藤田想逆转这个过程"</p>
方教授语速飞快，"制造更致命的毒素"</p>
正说着，楼上突然传来老拐的尖叫声，接着是一声枪响。</p>
"糟了！"刘铁柱拔出手枪，"被发现了！"</p>
方教授脸色惨白："藤田的人每天都来检查"</p>
刘铁柱拽起他："后门在哪？"</p>
"没有后门"方教授绝望地说，"只有那一个出口"</p>
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五六个人正冲下来。</p>
"躲起来！"</p>
刘铁柱推着方教授躲到实验台下，自己则闪到门后。</p>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个日本军官，手持军刀。</p>
刘铁柱一枪打中他膝盖，军官惨叫着倒地。</p>
第二个是穿西装的中国人，见状立刻开枪。</p>
子弹擦着刘铁柱耳边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砖屑。</p>
刘铁柱还击，子弹击中那人肩膀，但更多人涌了进来，火力压制得他抬不起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