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在前面探路，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出口。</p>
钻出下水道，已是城外的一条小河沟。</p>
远处，老拐驾着马车等候多时，小雨从车上跳下来，哭着扑进刘铁柱怀里。</p>
"快走！"刘铁柱把邢医生扶上车，"藤田不会善罢甘休。"</p>
马车疾驰在乡间小路上。</p>
身后，苏州城的轮廓渐渐远去。但刘铁柱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p>
藤田手中还有矿石，而小雨的秘密，也远不止他们知道的这些。</p>
马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p>
邢医生躺在车厢里，脸色惨白，呼吸微弱。</p>
小雨跪在一旁，用湿布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p>
"再坚持会儿。"刘铁柱掀开车帘，对驾车的独眼说，"前面有个村子，找个郎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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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点点头，鞭子甩得更急了。</p>
他腹部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染红了缠着的布条。</p>
老拐坐在车尾，紧张地回望："他们他们会追来吗？"</p>
"肯定会。"刘铁柱检查着手里的枪，只剩三发子弹了。</p>
马车拐过一片竹林，远处隐约可见几间茅屋。</p>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童在玩耍。</p>
"就这儿。"刘铁柱示意停车，"别惊动村民。"</p>
独眼把马车藏在竹林里。</p>
刘铁柱背起邢医生，独眼牵着小雨，老拐在前面探路，悄悄摸进村子。</p>
村尾有间孤零零的草屋，门口晒着草药。</p>
刘铁柱轻轻叩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打开门，警惕地打量着他们。</p>
"老先生，救个人。"刘铁柱低声道，"给钱。"</p>
老者看了眼昏迷的邢医生，侧身让开："进来吧。"</p>
屋内简陋但干净。</p>
老者让刘铁柱把邢医生放在竹榻上，仔细检查伤势。</p>
"内伤很重。"老者摇头，"得用猛药。"</p>
"有劳了。"刘铁柱摸出几块银元。</p>
老者摆摆手："先救人。"</p>
他取出一包药粉，用温水化开，给邢医生灌下去。</p>
又取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施针。</p>
不一会儿，邢医生的呼吸平稳了些。</p>
"暂时保住了。"老者擦了擦汗，"但得静养。"</p>
刘铁柱松了口气。小雨趴在邢医生身边，小声啜泣。</p>
"丫头别怕。"老者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你爷爷会好的。"</p>
"他不是我爷爷"小雨抽噎着，"但比爷爷还亲"</p>
老者又给独眼换了药，查看了刘铁柱的伤势。</p>
肋下的掌印已经发黑，蔓延到胸口。</p>
"毒砂掌？"老者皱眉，"再晚两天，毒气攻心就完了。"</p>
"能治吗？"独眼急问。</p>
老者点头，取出把小刀，在刘铁柱伤口上划了个十字，黑血立刻涌出。</p>
接着敷上一种绿色药膏，火辣辣的疼。</p>
"忍着。"老者按住想挣扎的刘铁柱，"毒得逼出来。"</p>
处理完伤口，老者熬了一大锅药粥。几人狼吞虎咽地吃完，总算恢复了些力气。</p>
"你们惹了什么人？"老者突然问。</p>
刘铁柱警觉起来："为何这么问？"</p>
"这毒掌，是鬼手李三的绝技。"老者眯起眼，"他轻易不出手。"</p>
"您认识他？"</p>
"交过手。"老者露出腕上的一道疤，"三十年前的事了。"</p>
刘铁柱和独眼对视一眼。这老者不简单。</p>
"鬼手死了。"刘铁柱试探道。</p>
老者并不惊讶："谁杀的？"</p>
"我。"</p>
老者重新打量刘铁柱，缓缓点头："难怪伤成这样，他师父没来找你报仇？"</p>
"他师父？"</p>
"毒龙陈九。"老者压低声音，"比鬼手狠十倍。"</p>
刘铁柱心头一凛，又一个强敌？</p>
"你们在这歇一晚。"老者起身，"明天一早就走，最近村里来了不少生面孔，像是在找什么人。"</p>
夜幕降临，邢医生醒了一次，喝了点水又昏睡过去。</p>
老者在外间熬药，小雨帮着看火。</p>
刘铁柱和独眼坐在门廊下，低声商议。</p>
"藤田不会罢休。"独眼忧心忡忡，"他肯定还有更多矿石。"</p>
"嗯。"刘铁柱点头，"小雨的血能解毒，他一定会全力追捕。"</p>
"接下来去哪？"</p>
"杭州。"刘铁柱早有打算，"那儿有老周的朋友，能帮我们躲一阵。"</p>
正说着，村口突然传来狗吠声，接着是马蹄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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