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晨露打湿了裤脚。</p>

刘铁柱和慧空蹲在土坡后，望着远处的公路检查站。</p>

"第三个在保定。"慧空展开地图，"铁路局局长，马德彪。"</p>

刘铁柱啃着冷硬的窝头："怎么进去？"</p>

"老周安排了身份。"慧空从包袱里取出两套铁路制服，"检修工。"</p>

检查站前排着长队。</p>

两人换上制服，混入工人队伍。</p>

警卫只是草草看了眼证件就放行了。</p>

"太容易了。"刘铁柱低声道，"不对劲。"</p>

慧空点点头："见机行事。"</p>

火车喷吐着黑烟进站。</p>

两人登上车厢，找了个角落坐下。</p>

车上大多是铁路职工，各自打着瞌睡。</p>

"马德彪什么来头？"刘铁柱小声问。</p>

"郑三爷的连襟。"慧空解释，"专管违禁品运输。"</p>

火车摇晃着向北行驶。</p>

刘铁柱闭目养神，手指在枪柄上轻轻敲打。</p>

名单上还有七个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对付。</p>

正午时分，火车抵达保定。</p>

站台上站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卫，正在抽查下车乘客。</p>

"分开走。"刘铁柱压低帽檐，"老茶馆碰头。"</p>

他随着人流挤出站台，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老张，好久不见！"</p>

刘铁柱心头一紧，转头看到个陌生男子正冲他微笑。</p>

"认错人了。"他低头要走。</p>

男子却拽住他胳膊："装什么傻，走，喝酒去！"</p>

刘铁柱警觉地扫视四周，发现几个便衣正向他们靠拢。</p>

陷阱！</p>

"好啊。"他突然笑道，"正好饿了。"</p>

男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刘铁柱一记肘击打在他肋下。</p>

男子闷哼弯腰，刘铁柱趁机冲入人群。</p>

"抓住他！"便衣大喊。</p>

站台顿时大乱。</p>

刘铁柱左冲右突，甩开追兵，钻进一条小巷。</p>

身后脚步声紧追不舍，子弹打在墙面上火星四溅。</p>

拐过几个弯，前方突然出现一堵高墙，死胡同。</p>

"妈的！"刘铁柱转身拔枪。</p>

三个便衣追了上来，举枪瞄准："跑啊！怎么不跑了？"</p>

刘铁柱冷笑，突然纵身一跃，抓住墙头的树枝翻了上去。</p>

子弹呼啸而过，他顺势滚到墙另一侧。</p>

落地是个菜市场。</p>

刘铁柱混入人群，七拐八绕，确认甩掉尾巴后，向老茶馆方向走去。</p>

茶馆里烟雾缭绕。</p>

慧空已经在角落等候，面前摆着两碗茶。</p>

"有尾巴？"他低声问。</p>

刘铁柱点点头："被认出来了。"</p>

"身份暴露了。"慧空推过一张纸条，"马德彪今晚在'醉仙楼'宴客。"</p>

"多少人？"</p>

"十几个。都是他的心腹。"</p>

刘铁柱沉思片刻："硬闯不行。"</p>

"我有办法。"慧空指了指窗外。</p>

对面是家药铺，招牌上写着"朱氏老号"。</p>

"醉仙楼的食材都从这儿进。"慧空解释，"每天酉时送。"</p>

刘铁柱眼前一亮："下药？"</p>

"蒙汗药。足够放倒一头牛。"</p>

酉时将至，两人溜进药铺后院。</p>

送菜的板车已经装好，车夫正在系绳。</p>

"对不住了。"刘铁柱一记手刀打晕车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