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刘铁柱紧紧抱住她，"都过去了。"</p>
烟尘中，郑三爷的呻吟声传来。</p>
老家伙命大，只是断了条腿，正挣扎着往外爬。</p>
刘铁柱轻轻放下小雨，走向郑三爷。</p>
"别别杀我"郑三爷惊恐地后退，"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p>
刘铁柱弯腰捡起掉落的拐杖，掂了掂分量："你知道小栓子吗？船老大呢？那些矿工呢？"</p>
"我我可以补偿"</p>
"有些债，钱还不了。"</p>
拐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p>
郑三爷的惨叫回荡在废墟中，很快又归于寂静。</p>
外面警笛声大作。</p>
邢医生和领队男子带人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p>
"结束了。"刘铁柱扔下血淋淋的拐杖，"带小雨去治疗。"</p>
领队男子检查了下小雨的状况："需要专业医疗。"</p>
"拜托了。"刘铁柱轻声说，"她受的苦够多了。"</p>
小雨被送上救护车。</p>
刘铁柱、慧空和赵刚则被带到安全屋问话。</p>
整个过程刘铁柱都很平静，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p>
"郑三爷死了。"领队男子说，"但这条利益链还在。"</p>
"名单上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邢医生补充。</p>
刘铁柱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p>
"休息吧。"领队男子拍拍他的肩，"剩下的交给我们。"</p>
夜深了，安全屋里只剩下刘铁柱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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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p>
这场持续数月的复仇，终于画上了句号。</p>
门轻轻打开，小雨走了进来。</p>
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脸色也好多了。</p>
"刘叔叔"她轻声唤道。</p>
刘铁柱转身，眼中含泪："感觉怎么样？"</p>
"好多了。"小雨走到他身边，"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康复。"</p>
刘铁柱蹲下身，与她平视："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p>
小雨摇摇头，突然扑进他怀里："谢谢你来找我"</p>
刘铁柱紧紧抱住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p>
窗外的星空格外明亮，像是为这对历经磨难的"父女"点亮了明灯。</p>
"回家吧。"小雨轻声说。</p>
"好。"刘铁柱微笑，"我们回家。"</p>
安全屋的煤油灯在风中摇曳。</p>
刘铁柱坐在木桌前，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张泛黄的名单。</p>
小雨蜷缩在角落的木板床上，呼吸均匀。</p>
"还没睡？"慧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热粥。</p>
刘铁柱摇摇头，将名单折好塞进怀里："睡不着。"</p>
"名单上的人"</p>
"一个都不能留。"刘铁柱的声音像淬了冰。</p>
慧空叹了口气，递过粥碗："邢医生说小雨需要静养。"</p>
"我知道。"刘铁柱望向熟睡的女孩，"但有些事必须了结。"</p>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p>
慧空沉默片刻，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油纸包："老周托人送来的。"</p>
刘铁柱打开纸包，里面是把崭新的驳壳枪，旁边整齐码着两排子弹。</p>
"他让我们自己决定。"慧空低声道。</p>
刘铁柱熟练地检查枪械，咔嗒一声上膛："明天就走。"</p>
"去哪儿？"</p>
"天津。"刘铁柱吹灭油灯，"找名单上第一个。"</p>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刘铁柱将小雨托付给邢医生，与慧空悄然离开安全屋。</p>
晨雾中，两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穿过荒野，向火车站方向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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