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即将开始。</p>

渤海湾的晨雾笼罩着码头，刘铁柱站在渔船甲板上，手里攥着那枚玉佩。</p>

三个月过去了，小雨消散在海风中的身影，仍时常浮现在他眼前。</p>

"老刘，收网了！"船老大在船头吆喝。</p>

刘铁柱收起玉佩，走向船尾。</p>

自从那场风波后，他隐姓埋名在这渔村落脚，靠打渔为生。</p>

慧空回了寺庙，临别时说有事可以去寻他。</p>

渔网沉甸甸的，拉上来却只有几条小鱼。</p>

船老大啐了一口："邪门了，这季节本该鱼满舱的。"</p>

远处，几艘陌生的铁壳船正在作业，船身漆着"东洋渔业"的字样。</p>

"那帮东洋人来了后，鱼就少了。"船老大低声骂，"听说用炸药炸鱼，连鱼苗都不放过。"</p>

刘铁柱眯起眼睛，那些船上的人穿着制服，腰间鼓鼓的，不像普通渔民。</p>

回港时，码头乱哄哄的。</p>

几个穿黑绸衫的汉子正挨个渔船收"管理费"，不给的就拳打脚踢。</p>

"又涨了？"船老大苦着脸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p>

黑衫汉子一把夺过，斜眼瞥见刘铁柱："生面孔啊？"</p>

"我表弟，来帮忙的。"船老大赶紧解释。</p>

黑衫汉子上下打量刘铁柱，突然伸手："身份证看看。"</p>

刘铁柱不动声色地摸出假证件。</p>

黑衫汉子翻看半天，狐疑地问："东北来的，口音不像啊。"</p>

"老家热河的，逃荒过来。"刘铁柱低头哈腰。</p>

黑衫汉子哼了一声，把证件扔回来："明天去办事处登记，交十块钱暂住费。"</p>

等他们走远，船老大才松口气："黑虎帮的，惹不起。"</p>

"黑虎帮？"刘铁柱心头一动，"不是垮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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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换主子了。"船老大压低声音，"现在跟东洋人混，专收渔民的保护费。"</p>

回到渔村，刘铁柱的小屋简陋但整洁。</p>

墙上挂着张泛黄的海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点，是小雨曾经提过的"特别之处"。</p>

他刚点上油灯，门就被轻轻叩响。</p>

"谁？"</p>

"是我。"慧空的声音。</p>

开门一看，和尚风尘仆仆，僧袍上还带着血迹。</p>

"怎么回事？"刘铁柱警觉地关上门。</p>

慧空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你看这个。"</p>

包里是几张照片和文件。</p>

照片上是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实验室忙碌，背景的铁笼里关着人。</p>

文件上印着"特殊渔业资源开发计划"。</p>

"东洋人的新项目。"慧空声音发沉，"他们在抓渔民做实验。"</p>

刘铁柱心头一震："什么实验？"</p>

"不清楚。"慧空摇头，"但上个月失踪的五个渔民，最后都在这实验室里发现了尸体，全身血液被抽干。"</p>

刘铁柱想起码头那些东洋渔船："他们还在抓人？"</p>

"嗯。"慧空点头，"更可怕的是，黑虎帮在帮他们物色目标，找无亲无故的流浪汉。"</p>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p>

刘铁柱立刻吹灭油灯，抄起门后的鱼叉。</p>

"刘铁柱！"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开门，急事！"</p>

是船老大。</p>

刘铁柱谨慎地开了一条缝，船老大挤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小栓子被抓了！"</p>

小栓子是船老大的侄子，才十六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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