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艇冲入浓雾，岸上的追兵渐渐模糊。</p>

周默松了口气，但脸色依然凝重："他们会派快艇追的。"</p>

"去哪儿？"慧空问。</p>

"长山岛。"周默调整航向，"那里有我们的人。"</p>

小雨又开始发烧，小脸通红。</p>

刘铁柱用湿布给她降温，但效果甚微。</p>

"她需要医生！"</p>

"岛上有。"周默紧盯海面，"再坚持半小时。"</p>

汽艇在夜色中破浪前行。</p>

半小时后，一座黑黝黝的岛屿轮廓出现在前方。</p>

周默熄灭航行灯，借着月光缓缓靠岸。</p>

码头空无一人，只有几艘小渔船随波摇晃。</p>

周默系好缆绳，领着他们沿石阶上行。</p>

山顶有座灯塔，旁边是几间石屋。</p>

"老赵！"周默轻叩门扉，"是我！"</p>

门开了条缝，露出张沧桑的脸："周先生，这么晚。"</p>

"有病人！"周默打断他，"重伤的孩子！"</p>

老赵连忙开门，屋内点着油灯，简陋但干净。</p>

刘铁柱将小雨放在床上，老赵的妻子立刻端来热水和草药。</p>

"岛上有个退休的老军医。"老赵说，"我去叫他。"</p>

老军医很快赶来，花白胡子，眼神锐利。</p>

他检查了小雨的情况，眉头紧锁："严重贫血，器官衰竭，需要输血。"</p>

"能救吗？"刘铁柱急切地问。</p>

"试试。"老军医打开药箱，"先退烧，稳定血压。"</p>

他熟练地配药，扎针。</p>

小雨的呼吸渐渐平稳，但依然昏迷不醒。</p>

"暂时稳住了。"老军医擦擦汗，"但需要专业治疗。"</p>

周默沉思片刻："明天有渔船去烟台，可以送你们去教会医院。"</p>

"太冒险了。"慧空摇头，"佐藤的人肯定盯着各处医院。"</p>

"那怎么办？"</p>

老军医突然开口："岛上有个秘密实验室，以前日本人建的，设备还算齐全。"</p>

周默眼前一亮："能用？"</p>

"简单治疗可以。"老军医点头，"但需要血源。"</p>

"抽我的！"刘铁柱撸起袖子，"我是o型。"</p>

输血过程漫长而痛苦，刘铁柱咬牙坚持，看着自己的血液缓缓流入小雨体内，小女孩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色。</p>

"暂时脱离危险。"老军医拔下针头，"但需要静养。"</p>

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p>

刘铁柱守在床边，疲惫不堪却不敢合眼。</p>

周默和慧空在外间商议对策。</p>

"佐藤已经控制了奉天警备队。"周默的声音隐约传来，"陆路走不通了。"</p>

"海路呢？"</p>

"也危险。他们在各港口都安插了眼线。"</p>

刘铁柱轻轻抚摸小雨的额头。孩子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像是在做噩梦。</p>

"刘叔叔"她突然呢喃，"爸爸"</p>

"我在这儿。"刘铁柱握住她的小手，"睡吧，安全了。"</p>

小雨微微睁眼，目光涣散："祠堂地龙"</p>

"封印已经加固了。"刘铁柱安慰她，"别担心。"</p>

小女孩又沉沉睡去。</p>

刘铁柱走出外间，周默和慧空立刻停止交谈。</p>

"她怎么样？"周默问。</p>

"暂时稳定。"刘铁柱坐下，"下一步怎么办？"</p>

周默展开地图："去兴安岭，那里有处秘密营地，还有最后一批守护者。"</p>

"太远了。"刘铁柱摇头，"小雨撑不住。"</p>

"必须走。"周默坚定道，"佐藤不会放弃的，他需要小雨的血来完成研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