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们是什么人？"船长走过来问道。</p>

夜莺正要回答，刘铁柱抢先开口："科考队的，遇到海难。多谢相救。"</p>

船长狐疑地看着他们，湿漉漉的衣服和伤痕累累的身体，又看了看那几个虚弱的实验体，最终点点头："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吧,，我们下一站是上海，三天后到。"</p>

医务室里，船医给众人处理了伤口。</p>

那几个实验体情况最糟，他们体内残留的地髓结晶仍在缓慢扩散。</p>

最年轻的一个女孩在昏迷中不断重复着："黑龙钥匙容器"</p>

刘铁柱靠在舱壁上，思考着这些线索。</p>

黑龙显然指青铜龙，钥匙可能是金纹珠，但"容器"是什么意思？是指像他这样被地髓感染的人吗？</p>

正思索间，胸口突然一阵剧痛。</p>

他悄悄解开衣襟，发现青灰色已经蔓延到右胸，金色纹路节节败退。</p>

更糟的是，皮肤表面开始出现细小的晶体凸起。</p>

"需要帮忙吗？"夜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p>

刘铁柱迅速拉好衣服："没事。那几个实验体怎么样？"</p>

"情况稳定，但"夜莺压低声音，"他们体内有东西在生长，船医说是某种矿物结晶，从未见过。"</p>

刘铁柱心下了然，这些可怜人已经成了地髓的宿主，就像他一样，只是程度不同。</p>

"对了，"夜莺递过一个小布袋，"从你外套里找到的。"</p>

刘铁柱打开一看，是那块从吉野金属臂上拆下来的芯片，还有几张被海水泡得发皱的实验室资料。</p>

最上面一页依稀可见天照计划最终阶段，容器筛选等字样。</p>

"还有这个。"夜莺又递来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几粒金色粉末，"在实验体女孩手里发现的。"</p>

刘铁柱接过瓶子，立刻感到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些。他倒出一粒放在掌心，是龙砂。</p>

而且是纯度极高的那种，比乌恩给的更加闪亮。</p>

"她说这是钥匙的一部分。"夜莺困惑地问，"什么意思？"</p>

刘铁柱没有回答，而是将一粒金粉按在胸口的青灰色区域。</p>

金粉接触皮肤的瞬间，竟然融了进去。</p>

青灰色立刻退缩了一分，晶体凸起也随之消退。</p>

"有效！"夜莺惊喜道。</p>

"但太少了。"刘铁柱收起剩下的金粉，"我们需要找到更多。"</p>

货轮在海上航行的第二天，刘铁柱被一阵骚动惊醒。</p>

甲板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p>

他抓起枪冲出去，发现船员们都聚集在船尾，指着远处的海面。</p>

"怎么了？"他挤到栏杆边。</p>

"你看！"一个水手惊恐地指着后方。</p>

海平线上，长崎方向升起一道接天连地的绿色光柱，即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p>

更诡异的是，光柱周围的海水，呈现出不自然的墨绿色，与正常海域形成鲜明对比。</p>

"老天爷。"老船长喃喃道，"那到底是什么？"</p>

刘铁柱握紧栏杆，地髓的扩散比他想象的更快，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整个东海都会被污染。</p>

"改变航向！"他突然对船长说，"不去上海了，直接开往大连。"</p>

"不行！"船长断然拒绝，"我们有合同。"</p>

刘铁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看着我的眼睛，那东西会杀死所有人，包括你的家人，现在，立刻改变航向。"</p>

或许是刘铁柱眼中的决绝震慑了船长，也或许是远处那诡异的绿光太具说服力。</p>

最终，船长下令改变航线，全速驶向大连。</p>

当天夜里，刘铁柱站在船头，望着漆黑的海面。</p>

夜莺悄悄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