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已经完全溃烂变形，黄绿色的脓水不断从破裂的水泡中渗出，滴落在身下的岩石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腾起丝丝白烟。</p>

他的左手紧紧抓着一个被打开的油纸包，里面是些干枯发黑的植物根茎和几颗蜡封的药丸。</p>

右手则握着一把沾血的匕首，脚边躺着一具土匪尸体，显然是他偷袭了这里的暗哨。</p>

"药药没用"王掌柜听到动静，艰难地转过头，溃烂的眼睑下，眼珠浑浊不堪，却死死盯着刘铁柱怀里的矿石样本，"给我龙骨里面的髓心"</p>

刘铁柱停在五步外，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龙骨到底是什么，日本人用它做什么？"</p>

"呵呵呵"王掌柜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脓血顺着嘴角流下，"杀器最好的杀器矿是壳里面的活髓才是宝贝"</p>

他猛地咳嗽起来，喷出大团带着绿色丝絮的脓血，"见血见肉就活钻进去吃光"</p>

张大山倒吸一口凉气。</p>

刘铁柱握紧了匕首："解药呢，谁有解药？"</p>

"日本人"王掌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有他们培养的东西能克制"</p>

他溃烂的手突然指向洞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凹槽。</p>

"发报机他们联系"</p>

话未说完，他身体猛地一挺，随即瘫软下去，彻底没了声息，一股更浓烈的甜腥腐臭味弥漫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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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柱上前查看，王掌柜的尸体以惊人的速度腐败软化，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蠕动。</p>

他强忍恶心，迅速退开。</p>

张大山则在那个凹槽里，摸出了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的微型发报机和一本密码本。</p>

"最新一条发送记录是昨晚。"张大山翻看着，"内容：龙骨惊蛰，货损其一，速派特使，取髓制钥。"</p>

"取髓制钥"刘铁柱咀嚼着这四个字，目光落在怀中矿石那蜂窝状的孔洞上。</p>

髓是指这些孔洞里寄生的东西？</p>

制钥是制作解药？还是控制这恐怖之物的钥匙？</p>

"刘队！"洞外警戒的战士压低声音急报，"崖上下来人了，七八个，带家伙！"</p>

刘铁柱迅速熄灭手电，众人屏息隐入洞内阴影。</p>

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p>

"妈的，老六那懒鬼，准是又躲洞里烤火去了。"</p>

"寨主催着加强警戒，说这几天不太平。"</p>

"咦？什么味儿？这么臭。"</p>

声音在洞口停下，几道手电光柱胡乱扫了进来。</p>

"老六？"一个土匪探头进来，手电光瞬间照见了角落里，王掌柜那溃烂恐怖的尸体和旁边的土匪尸体。</p>

"操！死人，老六死了！"土匪惊恐尖叫。</p>

"洞里有人！"另一个土匪反应快，端起枪就朝洞里扫射。</p>

子弹打在洞壁上，碎石乱溅。</p>

刘铁柱和张大山在对方开火的瞬间，已同时扑出。</p>

刘铁柱的匕首扎进当先土匪的咽喉，张大山的枪托狠狠砸碎了第二个土匪的下巴。</p>

洞外剩余的土匪嚎叫着开火，子弹如泼水般打进洞口。</p>

夜莺和战士们从侧面岩石后开火还击，顿时撂倒两个。</p>

"压回去！"刘铁柱贴着洞壁，一枪击毙一个试图扔手榴弹的土匪。</p>

手榴弹脱手滚落，轰隆一声在土匪中间炸开。</p>

混乱中，一个土匪连滚带爬地向崖上逃去，边跑边嘶喊："敌袭，敌袭，刘铁柱来了！"</p>

刺耳的铜锣声，瞬间响彻老鹰崖。</p>

"暴露了，强攻！"刘铁柱当机立断，"目标崖顶寨子，绝不能让他们转移，或破坏可能存在的解药或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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