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老人推了推眼镜，"他们已经开始下沉作业。"</p>
观测站地下直通天池湖底。</p>
透过观察窗，可以看见潜水员正在操作某种设备。</p>
亚伯拉罕解释，这是关东军修建的秘密研究所，专门研究极端环境生存。</p>
"那些培养物"老人指向正在搬运的保温箱，"需要低温高压环境保存。"</p>
刘铁柱立即下令拦截。</p>
突击队兵分两路，一队从观测站下水，一队绕到湖岸包抄。</p>
他自己带着杨小虎直奔码头，那里停着几艘橡皮艇。</p>
橡皮艇刚驶出不远，平静的湖面突然翻涌，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体，正从水下升起，是艘微型潜艇。</p>
"怪不得要水下建筑。"杨小虎举枪瞄准，子弹打在潜艇外壳上火花四溅，舱盖却已紧闭。</p>
潜艇开始下潜，眼看就要消失。</p>
"轰！"岸边突然传来爆炸声。</p>
潜艇像是撞上什么，剧烈摇晃着浮出水面。</p>
原来另一队队员，炸断了引导缆绳。</p>
潜艇舱盖弹开，几个穿潜水服的人仓皇爬出。</p>
刘铁柱跳上潜艇，发现舱内堆满印着731标志的金属箱。</p>
最里面坐着个穿将校呢的中年人，正用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p>
"别动！"刘铁柱扑上去夺枪。</p>
搏斗中撞开旁边的保温箱，黄色液体流了一地。</p>
那军官趁机掏出手雷："一起死吧。"</p>
千钧一发之际，杨小虎从舱口一枪打爆军官手腕。</p>
刘铁柱抢过手雷扔出舱外，爆炸激起的水柱淋了所有人一身。</p>
审讯得知，这伙人是原关东军残余，三十年来一直在秘密活动。</p>
那些培养物是准备用来要挟各方势力的筹码。</p>
"台湾方面只是买家之一。"军官狞笑，"你们永远找不到"</p>
话没说完，他突然口吐白沫，牙齿里藏了氰化物。</p>
刘铁柱立即检查其他俘虏，发现全都服毒自尽了。</p>
唯一的好消息，是培养物全部截获。</p>
销毁现场，亚伯拉罕医生递给刘铁柱一份名单："这是他们在各处的潜伏人员。"</p>
名单最后一页。被撕掉了。</p>
老人叹气："最关键的黑龙始终不知道是谁。"</p>
回程的火车上，刘铁柱反复查看名单。</p>
某个熟悉的名字，突然让他瞳孔骤缩，某次任务中接触过的干部，左手小指缺了半截。</p>
"停车。"他猛地站起来，"我要立即见首长。"</p>
列车在沈阳紧急停靠。</p>
刘铁柱刚出站，就被接进军区大院。</p>
会议室里，几位首长正在研究名单，见他进来立即屏退左右。</p>
"你确定？"白发首长盯着他。</p>
刘铁柱点头："他经手过所有关键环节。"</p>
首长们交换眼色，最终白发首长拿起红色电话："立即控制李副部长。"</p>
三天后，刘铁柱在报纸上，看到李姓干部"突发心脏病逝世"的消息。</p>
当天下午，他接到新任务，带队清查长白山所有日军遗留设施。</p>
深山老林里，杨小虎边砍藤蔓边抱怨："这要找到猴年马月。"</p>
"嘘！"刘铁柱突然蹲下。</p>
前方树丛里露出混凝土棱角，是座伪装成山岩的碉堡。</p>
碉堡铁门虚掩着。</p>
推开后，手电光照出满墙的作战地图，中央沙盘赫然是东北全境地形。</p>
更惊人的是沙盘上插着的小旗，全部标着未来日期。</p>
"他们在策划反攻。"杨小虎倒吸凉气。</p>
沙盘边，找到本工作日志。</p>
最后记录是三天前："黑龙指示，启动雪崩计划"。</p>
长白山剿匪司令部的电报，被刘铁柱揉成一团。</p>
窗外大雪封山，通讯员搓着手报告："马三刀的残部抢了军需站，打死我们六个战士。"</p>
"备马！"刘铁柱抓起磨得锃亮的驳壳枪。</p>
杨小虎瘸着腿追出来："你的伤还没好利索。"</p>
"等好了，土匪早跑没影了。"</p>
刘铁柱系紧羊皮袄，从墙上摘下缴获的日军望远镜。</p>
三匹蒙古马踏着半尺深的积雪出发，向导是当地猎户老金，他指着雪地上的马蹄印："二十来人，往老爷岭方向去了。"</p>
追到日落时分，马蹄印突然分散成三股。</p>
老金蹲下查看："故意的，有反跟踪的老手。"</p>
刘铁柱眯眼望向远处山脊，望远镜里闪过一道金属反光，有人在监视他们。</p>
"将计就计。"他指向最浅的那串马蹄印，"追这条。"</p>
夜幕降临，三人在背风处生起篝火。</p>
老金烤着干粮嘟囔："马三刀去年就死了，现在领头的叫过山风，听说以前是日本人的翻译官。"</p>
后半夜，刘铁柱突然踢灭余烬。</p>
远处传来细微的踩雪声，他悄悄拔出枪。</p>
"砰！"</p>
枪声打破寂静，黑影里传来惨叫，接着是杂乱的还击。</p>
刘铁柱滚到树后，听声辨位打光整个弹匣。</p>
惨叫声中，五个黑影倒下了三个，剩下两个扭头就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