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张低声道："是黑虎帮的赵四，专门帮日本人抓抗联的。"</p>
刘铁柱缓缓下马，假装束手就擒。</p>
两个伪军上前搜身时，他突然一个肘击打翻一个，同时夺过另一人的步枪。</p>
一时间，枪声大作。</p>
铁手张趁机滚进芦苇丛，独臂持枪点射，撂倒三个伪军。</p>
刘铁柱抢到一匹马，冲铁手张大喊："上马。"</p>
两人冲出包围圈，背后子弹嗖嗖飞过。</p>
赵四气急败坏地吼叫："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p>
跑出二里地，铁手张突然闷哼一声，子弹擦过他肋部，鲜血瞬间染红衣襟。</p>
"坚持住！"刘铁柱拽过他的缰绳，两匹马并排冲上一座木桥。</p>
桥对面突然闪出三个人影，刘铁柱正要开枪，却听见熟悉的喊声："老刘，是我们。"</p>
竟是老王和陈三！</p>
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穿羊皮袄的老猎户，手持一把老式猎枪。</p>
"下马！"老猎户喊道，"跟我来。"</p>
五人钻进山道，老猎户带着他们七拐八绕，最后躲进一个隐蔽的山洞。</p>
洞口用灌木伪装，里面竟然堆满了粮食和弹药。</p>
"这是抗联的秘密补给点。"老王解释道，"张老爹是咱们的联络员。"</p>
张老爹给铁手张包扎伤口："子弹没伤着内脏，养半个月就好。"</p>
刘铁柱清点装备：两把驳壳枪，五发子弹，一把刺刀。</p>
陈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从伪军那顺的，二十发子弹。"</p>
"赵四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路线？"铁手张忍着疼问。</p>
老王脸色阴沉："有内奸，老周那边出事了，联络站被端，幸亏他提前转移了。"</p>
正说着，洞外传来三声布谷鸟叫，两短一长。</p>
张老爹松了口气："是老陈头。"</p>
老赵头带着五个抗联战士进来，个个灰头土脸："山本派了一个联队扫荡周边，见人就抓。"</p>
"得想办法干掉山本。"刘铁柱一拳砸在洞壁上，"不然会有更多人遭殃。"</p>
老陈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地下党搞到的情报，山本明天要去长春开会，走老公路。"</p>
众人围拢过来，纸上画着详细路线，标明了三处适合伏击的地点。</p>
"这里。"刘铁柱指着中间一处，"鹰嘴崖，公路贴着山崖走，崖上正好埋伏。"</p>
计划很快敲定。</p>
老赵头带人在崖上准备滚石。</p>
刘铁柱和铁手张负责狙击。</p>
陈三和老王负责截断退路。</p>
第二天拂晓，众人各就各位。</p>
刘铁柱和铁手张趴在崖边灌木丛里，透过望远镜观察公路。</p>
上午十点，远处扬起尘土。</p>
先是一辆三轮摩托开道，接着是两辆卡车，中间夹着山本的黑色轿车，后面还有三辆卡车压阵。</p>
"至少一个中队。"铁手张低声道，"硬拼不行。"</p>
刘铁柱眯起眼睛："看准了打。"</p>
车队进入伏击圈，老陈头一声令下，十几块磨盘大的石头轰隆隆滚下山崖。</p>
头车被砸个正着，瞬间变成废铁。</p>
后面卡车紧急刹车，日本兵乱作一团。</p>
"打！"刘铁柱扣动扳机。</p>
山本的车窗应声爆裂，但老鬼子缩在后座躲过一劫。</p>
日本兵训练有素，很快组织反击，机枪对着山崖疯狂扫射。</p>
"撤！"刘铁柱拽着铁手张往后爬。</p>
突然，一枚掷弹筒炮弹在附近爆炸，气浪把两人掀翻。</p>
刘铁柱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p>
铁手张拖着他就跑："老刘，醒醒。"</p>
日本兵已经爬上斜坡，最近的只有三十米了。</p>
千钧一发之际，山背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是陈三和老王从侧翼杀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