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似乎分成了两拨，三个追着刘铁柱，两个追铁手张。</p>
刘铁柱专挑狭窄的巷道，利用地形甩开追兵。</p>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折返，躲在一堆竹筐后面。</p>
追兵跑过头后，他从背后偷袭，用军刀解决了一个，又夺过对方的冲锋枪，一梭子撂倒另外两个。</p>
枪声引来了更多追兵。</p>
刘铁柱钻进一家夜间营业的澡堂，从更衣室顺了件浴袍换上，把枪藏在浴袍下。</p>
追兵冲进澡堂时，他正泡在池子里，头上盖着毛巾，跟普通顾客没什么两样。</p>
日本兵挨个检查，轮到刘铁柱时，他猛地掀开毛巾，一记手刀砍在对方喉结上。</p>
澡堂顿时大乱。</p>
刘铁柱趁机从后门溜走，消失在夜色中。</p>
第二天中午，刘铁柱换了身商贩打扮，来到道外区的一家老面馆。</p>
铁手张还没到，他要了碗面，坐在角落里等。</p>
面刚吃一半，门口进来个戴毡帽的独臂乞丐，正是铁手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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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作讨饭的样子，凑到刘铁柱桌前，低声道："有尾巴，别回头。"</p>
刘铁柱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面，铁手张假装没讨到钱，骂骂咧咧地出去了。</p>
十分钟后，刘铁柱结账离开。</p>
他故意在集市里绕了几圈，确认甩掉跟踪后，才前往约定的第二个碰头地点，松花江边的一个渔棚。</p>
铁手张已经在棚子里等着，正在处理右肩的伤口，一道新鲜的刀伤。</p>
"怎么回事？"刘铁柱皱眉。</p>
"特高课的人。"铁手张咬牙道，"昨晚那两个追兵不简单，差点着了道。"</p>
刘铁柱帮他包扎好伤口："老赵他们应该到土地庙了。"</p>
"不能去土地庙了。"铁手张摇头，"我听到那两个特务用无线电说话，抗联的据点已经暴露。"</p>
刘铁柱心头一紧："得赶紧通知他们。"</p>
"来不及了。"铁手张神色黯然，"今早日本人的车队已经往那边去了。"</p>
刘铁柱一拳砸在渔棚柱子上，木屑簌簌落下。"得想办法救他们。"</p>
铁手张按住他的肩膀："别冲动，现在去就是送死，日本人肯定设了埋伏。"</p>
"那也不能干等着。"刘铁柱抓起地上的枪就要往外冲。</p>
铁手张独臂一横："听我说完，老赵头不是莽撞人，看到日本人肯定会改道，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绕到土地庙后山。"</p>
两人立刻动身。</p>
铁手张带路，专挑荒僻的山道走。</p>
傍晚时分，他们爬到一处山脊上，远远望见土地庙。</p>
庙前空地上停着三辆军用卡车，十几个日本兵在巡逻。</p>
"来晚了。"刘铁柱咬牙。</p>
铁手张举起从特务那缴获的望远镜："等等，庙里没动静。"</p>
确实奇怪。</p>
按说日本人抓到抗联的人，肯定会押出来示众。</p>
但现在庙门紧闭，日本兵只是在外面守着，像是在等什么。</p>
"有古怪。"铁手张皱眉，"我摸过去看看。"</p>
"一起去。"刘铁柱检查弹匣，"你左我右。"</p>
两人借着暮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庙后。</p>
墙根下躺着两具日本兵尸体，都是被一刀封喉。</p>
"老陈头的手笔。"刘铁柱眼前一亮。</p>
后窗微微敞开一条缝。</p>
刘铁柱贴上去往里看，庙堂里横七竖八倒着七八个日本兵，老赵头和五六个抗联战士，正持枪守着门口。</p>
胡大膀子靠坐在供桌旁，脸色苍白但还活着。</p>
"他们在里面。"刘铁柱压低声音，"被包围了，但暂时安全。"</p>
铁手张点头："得想办法引开外面的鬼子。"</p>
正说着，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p>
又一队日本兵赶到，还拖来了两挺重机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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