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顺手抄起件白围裙套上,又递给老赵头一筐土豆。</p>
“你们新来的?”一个帮工疑惑地问。</p>
老赵头咧嘴一笑:“是啊,刚调来。”</p>
那帮工也没多问,指了个角落让他们削土豆。</p>
刘铁柱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发现每隔十分钟就有个日本兵来取餐。</p>
“待会儿我打晕他,你换上他的衣服。”刘铁柱低声道。</p>
机会很快来了,一个瘦小的日本兵来取将校们的晚餐,刘铁柱假装帮忙抬餐盘,趁其不备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动脉上,日本兵软绵绵倒下,老赵头迅速把他拖到储物间,扒下军装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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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胡大膀子,你在这儿接应。”刘铁柱把驳壳枪塞给老陈头。</p>
老陈头点点头,压低帽檐,端着餐盘大摇大摆地走向走廊。</p>
司令部内部结构复杂,刘铁柱贴着墙根前进,躲过两拨巡逻兵。</p>
地下一层传来惨叫声,他顺着声音摸过去,透过门缝看到胡大膀子被绑在刑架上,浑身是血,一个日本军官正拿着烙铁逼问。</p>
“说,谁指使你的?”军官狞笑着把烙铁逼近胡大膀子的脸。</p>
胡大膀子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我指使你祖宗。”</p>
军官大怒,正要下手,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p>
枪声在走廊里炸响的瞬间,刘铁柱一脚踹开刑讯室的门。</p>
日本军官刚转身,就被他一枪打中眉心,仰面栽倒。</p>
胡大膀子抬起头,满脸血污中露出惊喜:"老刘。"</p>
刘铁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用军刀割断绳索。</p>
胡大膀子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他的左腿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p>
"能走吗?"刘铁柱架起他胳膊。</p>
"死不了!"胡大膀子咬牙道。</p>
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声。</p>
刘铁柱从军官尸体上摸出钥匙,打开刑讯室的铁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把南部手枪和弹匣。</p>
"接着!"他扔给胡大膀子一把枪。</p>
三人刚冲出刑讯室,迎面撞上五个日本兵。</p>
老赵头抢先开火,撂倒两个。</p>
刘铁柱一个滑跪,子弹贴着地面射出,打穿一个日本兵的膝盖。</p>
剩下两个刚举枪,就被胡大膀子一枪一个爆头。</p>
"痛快。"胡大膀子咧嘴大笑,牵动脸上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p>
警报声响彻整个司令部。</p>
刘铁柱带头冲向楼梯,突然刹住脚步,楼下已经堵满了日本兵。</p>
"上楼。"他调转方向。</p>
三人冲上三楼,踹开一间办公室的窗户。</p>
窗外是司令部的内院,几个日本军官正在指挥士兵布防。</p>
"跳下去。"刘铁柱率先翻出窗户,落在二楼突出的雨棚上。</p>
老陈头紧随其后,胡大膀子因为腿伤动作慢了半拍,差点摔下去,被刘铁柱一把拽住。</p>
雨棚承受不住三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p>
刘铁柱看准院内一辆军用卡车,低喝一声:"跳!"</p>
三人同时跃下,重重砸在卡车帆布顶上。</p>
车里的日本兵还没反应过来,刘铁柱已经掀开帆布,一梭子子弹扫进去。</p>
"开车!"老赵头跳进驾驶室,拧断电线点火,卡车咆哮着冲向大门。</p>
哨塔上的机枪响了,子弹追着卡车打出一排弹孔。</p>
胡大膀子趴在车尾,单手换弹匣,一枪打爆了哨兵的脑袋。</p>
卡车冲出司令部,在街道上横冲直撞。</p>
后面两辆三轮摩托紧追不舍,车斗里的日本兵架着轻机枪疯狂扫射。</p>
"拐进巷子!"刘铁柱拍打驾驶室顶棚。</p>
老赵头猛打方向盘,卡车冲进一条窄巷。</p>
摩托也跟着挤进来,却因为速度太快,第一辆直接撞上晾衣绳,车手被勒住脖子甩飞出去。</p>
第二辆摩托紧急刹车,刘铁柱趁机跳下车,一枪打爆油箱,轰隆一声,摩托化作火球。</p>
三人弃车步行,专挑小巷穿行。</p>
胡大膀子腿伤严重,走几步就冷汗直流。</p>
刘铁柱架着他,老赵头在前面探路。</p>
"长春那边怎么样?"刘铁柱问。</p>
"炸了!"胡大膀子咬牙道,"那帮孙子把塔建在湖心岛上,老子游过去安的炸药。"</p>
老陈头突然举手示意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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