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铁柱和胡大膀子以边民身份混入了黑河市。</p>
这座边境小城已经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春节。</p>
但在喜庆的表象下，暗流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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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情报，佐藤将在除夕夜趁边防军联欢时，派人从冰封的江面潜入黑河，在市中心制造爆炸。</p>
"先过江摸清情况，"刘铁柱对胡大膀子说，"找到佐藤的藏身处。"</p>
当天深夜，两人穿着渔民服装，带着凿冰工具，装作夜捕的样子来到江边。</p>
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让江面冻得结实，但中心仍有一道不冻的航标线，那就是国界。</p>
"跟紧我，"胡大膀子低声说，"苏联巡逻队半小时一趟，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空档。"</p>
两人猫着腰快速穿过冰面，很快抵达对岸。</p>
布拉戈维申斯克的灯光比黑河明亮许多，几座工厂的烟囱冒着白烟。</p>
按照接头人给的地址，他们来到城郊的一栋木屋。</p>
敲门三长两短后，一个瘦小的中国老人开了门。</p>
"快进来，"老人紧张地张望了一下，"克格勃到处抓人。"</p>
屋内温暖如春，老人自称老赵，是早年流落苏联的华侨，一直为抗联提供情报。</p>
"佐藤藏在城南的旧船厂，"老赵递过一张手绘地图，"那里有地下工事，是关东军时期建的。"</p>
刘铁柱仔细查看地图："守卫情况？"</p>
"白天四个，晚上八个，都配冲锋枪。"老赵倒了热茶给他们，"但有个漏洞——每天凌晨三点，一辆卡车会去送补给，从侧门进。"</p>
胡大膀子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混在卡车里。"</p>
老赵却摇头："太危险，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佐藤每晚九点都会去码头边的红色灯塔餐厅吃饭，只带两个保镖。"</p>
刘铁柱和胡大膀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p>
第二天傍晚，两人换上当地工人的服装，混入了布拉戈维申斯克市区。</p>
红色灯塔餐厅是座漂亮的俄式建筑，灯火通明，门口停着几辆轿车。</p>
"看那辆黑色的，"胡大膀子低声说，"车牌号对上了，是佐藤的车。"</p>
刘铁柱点点头，两人装作喝醉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向餐厅后巷走去。</p>
厨房的后门半开着，传出阵阵香味。</p>
"我先进去，"刘铁柱说，"你盯着前门。"</p>
胡大膀子刚要反对，刘铁柱已经闪身进了厨房。</p>
他只好退到暗处，警惕地观察四周。</p>
厨房里热气腾腾，几个俄罗斯厨娘正在忙碌。</p>
刘铁柱低着头快步穿过，顺手从架子上拿了瓶伏特加，装作服务生的样子。</p>
餐厅大堂装饰华丽，十几张桌子坐满了客人。</p>
刘铁柱一眼就认出了佐藤，那是个五十多岁的矮胖男子，梳着一丝不苟的分头，正用日语和两个保镖交谈。</p>
奇怪的是，佐藤对面还坐着一个穿苏联军服的人，肩章显示是个上校，两人似乎在激烈争论什么。</p>
刘铁柱悄悄靠近，借着倒酒的机会偷听。</p>
佐藤的俄语带着浓重口音："必须按计划进行，黑龙复兴的时刻到了。"</p>
军人上校冷冷地回答："莫斯科已经不耐烦了，如果这次再失败"</p>
"不会失败！"佐藤激动地说，"特别装置已经准备好了，只要"</p>
他突然住口，警惕地环顾四周。</p>
刘铁柱赶紧低头倒酒，但已经晚了，佐藤的目光锁定了他这个陌生的服务生。</p>
"你！"佐藤厉声喝道，"过来！"</p>
刘铁柱暗叫不好，但表面镇定地走过去："先生需要什么？"</p>
佐藤眯起眼睛："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p>
就在这时，餐厅前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p>
紧接着枪声大作，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尖叫声响成一片。</p>
刘铁柱趁机一个箭步冲上前，拔出藏在怀中的匕首抵住佐藤的喉咙："别动！"</p>
那两个保镖刚要拔枪，身后传来胡大膀子的暴喝："放下枪，否则我打爆他的头！"</p>
原来胡大膀子看到几个可疑人物接近餐厅，预感不妙，先发制人开了火。</p>
混乱中，那个苏联军官上校却掏出手枪，对准了佐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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