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看着科赫，眉头微微一皱，“你的脸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浴室里摔了一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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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赫的身体，猛地一僵。</p>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脸上那块依旧清晰可见的的红印。</p>

“我的脸怎么回事，教练，您心里没点数吗？”</p>

“嗯？”道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跟你一起喝酒。”</p>

科赫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p>

“那块石板！”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吼了出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俱乐部公关部门的人，故意散布消息，说那块该死的石板，就是我买来报复我前妻的？！用来转移那些媒体的视线！”</p>

“现在全德国都知道，我是个花钱去埃及买石头诅咒前妻新欢的可怜虫！我今天直接被她堵在了家门口……”</p>

面对科赫那悲愤交加的控诉，道姆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哈哈大笑起来。</p>

他站起身，走到科赫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p>

“罗兰，我的朋友，你的思想，要升华，要站在更高的维度看问题！”</p>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表情严肃而“睿智”。</p>

“这，叫战术！懂吗？足球战术！”</p>

“什么？”科赫彻底懵了。</p>

“你想想，”道姆的语气，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哲学导师，“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赢球，仅仅靠的是一块能带来厄运的石头。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在拙劣地模仿林远。”</p>

“他们会嘲笑我们，会轻视我们。但这样，恰恰掩盖了我们真正的秘密武器！那块石板，它不是诅咒，它是我们胜利的基石！我让你背上这个‘可怜虫’的名声，是在用你，来为我们真正的力量，打掩护！这是一个烟雾弹！一个完美的、能迷惑所有对手的战术欺骗！”</p>

“你看，效果不是很好吗？”道姆摊了摊手，一脸“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现在，没有人会真正去研究我们战术上的变化，他们只会把我们的胜利，归结于运气和迷信。而我们，既有’败者石板‘，又有战术，二者结合，怎么输？”</p>

科赫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他被这套歪理邪说，彻底震慑住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道姆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道理？</p>

“罗兰，”道姆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为了胜利，总要有人牺牲。你，就是那个为了科隆的伟大复兴，而忍辱负重的英雄。”</p>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科赫手里。</p>

“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双倍。算是俱乐部，对你这次‘战术性牺牲’的一点小小补偿。”</p>

“好好干，我的朋友。”道姆拍了拍他的脸，“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区区一点家庭的摩擦，又算得了什么？”</p>

科赫捏着那个厚实的信封，感受着里面钞票的质感，内心的悲愤，竟然真的……平复了一些。</p>

“那……德国杯……”</p>

道姆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冰冷。</p>

“德国杯的抽签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p>

“告诉小伙子们，给我玩命地练。如果让我们抽到纽伦堡……”</p>

他停顿了一下，将雪茄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碾灭。</p>

“我要在我们的主场，血洗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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