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不像刚才的试探，带着点急切，甚至有点笨拙的用力，像要把所有说不出的情绪都揉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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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紧紧攥着赫尔赛斯的肩，指节泛白，却在触到对方光纹的瞬间，又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p>
赫尔赛斯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仰头，加深了这个吻。</p>
窗外的柔光漫得更满了，将相拥的两人裹在一片暖金里，映着交缠的呼吸，和渐渐松开紧绷的肩线。</p>
姬矢准的吻渐渐放缓，不再急切，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轻轻厮磨，他能尝到赫尔赛斯唇上淡淡的光泪气息，清冽又温暖，像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沉溺。</p>
直到都有些喘不过气，才稍稍分开。</p>
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同样的滚烫，姬矢准的眼尾红得厉害，却不再是之前的挣扎，而是被填满的柔软。</p>
“不够。”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赫尔赛斯……不够。”</p>
赫尔赛斯笑了，眼底的光像融了的蜜糖，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指尖擦过他微肿的唇：“那就……再多点。”</p>
“等等……”</p>
赫尔赛斯的动作顿在半空，眼底的笑意凝了凝，顺着姬矢准微哑的声线看向他。</p>
姬矢准的耳尖还红着，睫毛垂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攥着他肩头的手指微微收紧，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p>
他深吸了口气，喉结滚了滚，才抬起眼，目光落在不远处铺着软毯的床榻上，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去……去床上吧……”</p>
说完这句，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飞快地垂下眼，耳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p>
地毯虽软，终究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刚才情动时没顾上，此刻稍一冷静，便觉得这样太潦草，配不上怀里人眼底的温柔。</p>
赫尔赛斯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很轻，像羽毛搔过心尖，带着全然的纵容。</p>
“好。”</p>
他应得干脆，指尖轻轻捏了捏姬矢准发烫的耳垂：“听你的。”</p>
得到回应的姬矢准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被这声“听你的”烫到，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无措，随即又被坚定取代。</p>
他没再说话，只是先松开环在赫尔赛斯腰间的手，转而小心地托住他的膝弯，另一手稳稳揽住他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p>
这个动作比想象中稳得多。</p>
赫尔赛斯轻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掌心贴在他汗湿的后颈上，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p>
他低头看姬矢准，发现对方正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使命，连呼吸都放轻了些。</p>
“不用这么紧张。”赫尔赛斯忍不住开口，指尖在他颈侧轻轻划了划：“我又不会掉下去。”</p>
姬矢准的脚步顿了顿，耳根更红了，却没转头，只是闷声嗯了一句，抱着他的力道又稳了些。</p>
从地毯到床榻不过几步路，他却走得格外慢，像在丈量每一寸距离，又像在珍惜这短暂的、将人全然护在怀里的时刻。</p>
怀里的人很轻，带着光脉特有的温凉，却被他的体温烘得渐渐发烫。</p>
赫尔赛斯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和自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织成一张柔软的网。</p>
终于到了床边。</p>
姬矢准没有立刻放下他，而是微微俯身，让赫尔赛斯的后背先轻轻靠在床榻边缘的软毯上，确认他坐稳了，才慢慢松开托着膝弯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平。</p>
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光泪结晶。</p>
直到赫尔赛斯完全躺好，他才直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眼里的红意未散，却多了些缱绻的温柔。</p>
赫尔赛斯抬手，指尖勾了勾他的衣袖，声音带着点刚躺下的慵懒：“不上来吗？”</p>
姬矢准的目光落在赫尔赛斯伸出的指尖上，那截手指泛着光脉流转的淡金，像浸在暖光里的玉。</p>
他喉结滚了滚，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像是在攒着一股勇气。</p>
片刻后，他才缓缓俯身，膝盖轻轻磕在床沿，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p>
床垫被压得微陷，带着他的重量往赫尔赛斯那边倾了倾，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侧坐着，掌心撑在身侧的床单上，指腹摩挲着柔软的布料，目光落在赫尔赛斯敞开的领口——那里的光纹还在轻轻起伏，像呼吸般温柔。</p>
“怕压到你。”他低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哑，尾音轻轻颤了颤。</p>
赫尔赛斯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p>
他抬手，指尖绕过姬矢准垂在颊边的碎发，轻轻托住他的下颌，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过来点。”</p>
姬矢准顺着他的力道侧过身，距离瞬间拉近，他能闻到赫尔赛斯发间散出的、混着光泪的清冽气息，像被晨露洗过的草地，又带着体温烘出的暖意，缠得他心头发紧。</p>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撑在床板上稳住身形，却不小心碰到了赫尔赛斯的腰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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