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像在控诉，又像在撒娇。</p>

赫尔赛斯的呼吸骤然沉了沉。</p>

他能感觉到姬矢准咬在喉结上的力道很轻，更像某种亲昵的标记，带着点湿漉漉的热气。</p>

他抬手，将姬矢准汗湿的碎发拢到耳后，指尖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廓：“嗯，我知道。”</p>

姬矢准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重新吻了上去。</p>

这次的吻慢了些，却更沉，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索，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侧，像在用唇齿丈量这片失而复得的疆域。</p>

他的手掌顺着赫尔赛斯的衣襟往下滑，指尖擦过对方的锁骨，带着点微颤的力道，像是在确认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轮廓，都和记忆里重合。</p>

赫尔赛斯任由他动作，只是抬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腕，那手腕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带着点用力过度的僵硬。</p>

他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腕骨，声音低哑：“别急……”</p>

“我怕……”姬矢准的声音埋在他颈窝，带着点发颤的气音：“怕这是假的……”</p>

怕天亮了，怀里的温度会消失，怕星子落下去，他又变回那个守着空房间的人。</p>

赫尔赛斯翻转手腕，握住姬矢准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p>

肌肤紧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平稳的心跳，比记忆里更沉，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真实。</p>

姬矢准的指尖在那处停留了很久，直到那沉稳的心跳顺着掌心传过来，慢慢熨平了他心底的褶皱。</p>

他抬起头，撞进赫尔赛斯含笑的眼眸，那双深邃的宇宙里，此刻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亮得像要把他吸进去。</p>

“我爱你……赫尔赛斯……”他颤着声，带着丝毫的期待。</p>

意料之中的，赫尔赛斯并没有用语言回应，只是捧着他的脸，银白的长发肆意铺开，几缕发丝落在脸上，与那嫣红的唇形成强烈的对比，那种堕落，那种凌虐……</p>

姬矢准心中升起了无法抑制的荒谬与罪恶感，他问：“为什么……要这么做…”</p>

“我的准先生，你是我的，我难道不能这么做吗？”</p>

姬矢准的呼吸猛地顿住，像被无形的线勒住了喉咙。</p>

赫尔赛斯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星夜的清冽，却又裹着滚烫的笃定，像一枚烙印，狠狠烫在他心上。</p>

“你是我的”——这四个字太霸道，太直接，带着神只俯瞰众生般的绝对掌控，却又奇异地戳中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p>

他看着赫尔赛斯银白的长发铺在被褥上，像月光淌成的河，几缕发丝缠在他泛红的唇上，那抹白与红的对比刺得他眼睛发疼。</p>

荒谬感还在心底翻涌，可更多的是一种被牢牢攥住的踏实，像漂泊的船终于撞上了坚硬的岸。</p>

“我……”他张了张嘴，指尖还停留在赫尔赛斯胸口，那沉稳的心跳透过掌心传来，震得他指尖发麻：“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p>

“我的弟弟告诉我，让我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准。”</p>

赫尔赛斯拍了拍他的脸，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目前看来，感觉不错。”</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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