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矢准对上赫尔赛斯含笑的眼睛，那里面盛着细碎的光，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却依旧带着某种让他心慌的专注。</p>

赫尔赛斯挑眉，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没想好？”</p>

“我……”姬矢准张了张嘴，喉咙发紧，脸颊的热度顺着血管一路烧到锁骨。</p>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在不停颤抖，视线慌乱地往下移，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我不需要……”</p>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p>

赫尔赛斯的拇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话。</p>

“真容易满足……”</p>

对方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指尖却很轻：“说一个吧……随便什么。”</p>

随便什么……</p>

姬矢准的心跳又乱了。</p>

他能要什么呢？要对方永远留下？要对方变回以前的样子？</p>

这些念头太大胆，太贪心，像揣在怀里的滚烫石头，烫得他不敢说出口。</p>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攥着对方衣襟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p>

布料上还残留着对方身上清冽的气息，让他稍微定了定神，却还是想不出该要什么。</p>

“我不知道……”他镇定了些许，说出想法：“你回来……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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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赛斯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忽然低笑出声。</p>

那笑声很轻，却像带着温度，落在姬矢准的心上，烫得他瑟缩了一下。</p>

对方抬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他发烫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p>

“真是……”赫尔赛斯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化不开的柔软：“那我替你选一个，好么？”</p>

姬矢准茫然地抬起头，撞进对方深邃的眼眸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赫尔赛斯的脸缓缓靠近。</p>

这次不再是擦过额角的轻触。</p>

柔软的唇瓣带着清冽的凉意，轻轻覆上了他的。</p>

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唇边，瞬间融化，却留下了足以燎原的温度。</p>

姬矢准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奔涌起来。</p>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唇瓣的触感，带着点微涩的柔软，和一种让他头晕目眩的亲昵。</p>

大脑彻底变成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点冰凉又灼热的触感，在反复灼烧着他的意识。</p>

唇齿被撬开时，姬矢准浑身猛地一颤，像被惊雷劈中，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赫尔赛斯的衣襟，布料被绞出更深的褶皱。</p>

清冽的气息顺着呼吸灌入，带着星夜的凉意，却在舌尖炸开滚烫的温度。</p>

他能尝到对方唇齿间一丝极淡的、像薄荷般的微涩，混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变得格外灼热。</p>

赫尔赛斯的吻不算温柔，带着点不容分说的侵略性，舌尖轻轻扫过他的齿龈，迫使他张得更开些。</p>

姬矢准的呼吸彻底乱了，鼻腔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连挣扎都忘了力气。</p>

后颈忽然传来轻柔的力道，是赫尔赛斯的手掌在轻轻托着他的头，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又不容他退缩。</p>

那力道很巧，既让他无法后仰，又不至于觉得被禁锢，反而像一张柔软的网，将他所有的慌乱都兜住了。</p>

他终于还是闭紧了眼，眼前是一片漆黑，却清晰地映出赫尔赛斯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上的微光，紧抿的唇线，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p>

身体不知何时软了下来，后背抵着床板，被赫尔赛斯带着俯倒在被褥间。</p>

对方的重量压下来，不算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实感，将他彻底圈在怀里，连呼吸都只能缠着对方的气息。</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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