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易如反掌。</p>

“好诶！”</p>

泽塔也兴奋地跳了起来：“赫尔伯父万万岁！”</p>

赛罗一锤他的脑袋：“万万岁放他身上不是奉承。”</p>

“唔……奥特道歉……”泽塔这才想起来艾斯告诉他的那些事：“赫尔伯父年纪好大啊，一百多亿年前，简直就是曾曾曾曾曾曾曾爷爷的曾曾曾曾曾爷爷……”</p>

“你这小子！”</p>

赛罗大为震撼！</p>

“诶？”赫尔赛斯也是才知道，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老吗？”</p>

“不老，虽然但是……”泰迦抱起双臂，目光落到蓝奥脸上，而后向上画了个大圈，辅助自己的话：“超——极帅，比爷爷帅，比爸爸帅，光之国第一帅！”</p>

小朋友夸人也太可爱了。</p>

“谢谢。”</p>

赫尔赛斯笑着点头，对自己的外貌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他转头看向姬矢准，眉眼弯弯：“我好看吗？”</p>

“当然。”</p>

姬矢准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了些，像被光粒子滤过的风，轻得几乎要融进周围的暖光里。</p>

他没敢直视赫尔赛斯的眼睛，视线落在对方耳尖那点柔和的蓝光上，指尖攥着空了的能量饮料杯，指节微微泛白。</p>

赫尔赛斯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灯里的笑意更浓了，像揉进了碎光的湖面。</p>

他故意往旁倾了倾身：“只是‘当然’吗？”</p>

这下姬矢准连耳根都烫了起来。</p>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好几个转——想说你眼角的光纹比星云还柔和，想说你笑起来时眼灯里的暖意能焐热最冷的星带，想说哪怕只是看你站在那里，都觉得整个宇宙的光都落你身上了。</p>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咳嗽：“……嗯。”</p>

沉稳了万年的性子，在这人面前总像被剥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内里最软的那片光。</p>

他甚至不敢抬头，怕自己眼里翻涌的痴迷藏不住，怕那份近乎虔诚的珍视会吓到此刻纯粹得像张白纸的赫尔赛斯。</p>

“哈哈哈……”</p>

赫尔赛斯低笑出声，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尖。</p>

指尖的温凉让姬矢准猛地一颤，像被电流窜过，下意识想躲，却又硬生生定在原地，任由那点触感在皮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p>

“准还是这么容易害羞。”赫尔赛斯收回手，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温柔：“我开玩笑的。”</p>

姬矢准这才敢抬起眼，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灯里。</p>

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映着窗外漫进来的柔光，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p>

他忽然觉得，就算永远都只是这样，只是被他这样笑着注视，好像也足够了。</p>

“赛罗表哥！赫尔大爷爷！快来！”</p>

三楼突然传来泰迦的大喊，伴随着泽塔“哎呀别推我”的叫嚷，瞬间打破了客厅里微妙的宁静。</p>

赛罗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俩又闯什么祸了？”说着就往楼梯跑。</p>

姬矢准没理他，只是看着赫尔赛斯站起身，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去看看？”</p>

“好。”</p>

跟着赫尔赛斯往三楼走时，姬矢准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p>

三楼游戏室里，泰迦正蹲在全息控制台前，指着屏幕上一团乱码皱眉头：“它突然不动了！是不是我按错什么了？”</p>

泽塔在旁边急得转圈：“会不会是我们把它玩坏了？奥特紧张！”</p>

他认得这台机器，贵死奥的价格！</p>

赫尔赛斯走过去，指尖在控制台上轻轻一点。</p>

乱码瞬间消散，屏幕重新亮起，露出星际冒险游戏的存档界面——原来只是泰迦不小心按到了暂停键。</p>

“笨蛋。”赛罗敲了敲泰迦的脑袋：“这都能搞错。”</p>

“奥特委屈……”</p>

泰迦捂着脑袋，却偷偷往赫尔赛斯那边看，见他没生气，又立刻眉开眼笑：“还是赫尔大爷爷厉害！”</p>

赫尔赛斯笑着揉了揉他的虎脑袋，目光扫过控制台时，眼灯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茫然——好像以前也有人这样缠着他，让他修各种各样的设备，那人的声音比泰迦更沉些，却带着同样的依赖。</p>

是谁呢？</p>

他想不起来了。</p>

姬矢准注意到他的失神，不动声色地站到他身边，轻声说：“想休息了吗？我陪你下去坐会儿。”</p>

赫尔赛斯回过神，对他笑了笑：“好。”</p>

两人转身下楼时，身后传来泽塔和泰迦重新投入游戏的欢呼，赛罗的声音夹杂在里面，大概又在吐槽他们操作太烂。</p>

客厅里的光比刚才更柔和了些。</p>

赫尔赛斯靠回单人沙发上，姬矢准则在他对面坐下。</p>

“他们倒是精力旺盛。”赫尔赛斯看着楼梯口，眼灯里还残留着笑意。</p>

姬矢准“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p>

暖光勾勒出他身躯流畅花纹，蓝色的皮肤在光线下透着细腻的光泽，连耳尖那点淡蓝色的光纹都显得格外柔和。</p>

他赶紧又移开视线，假装研究窗外飘过的光流，心跳却快得像要撞碎胸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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