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朝仓陆第一次怯生生叫她“姑姑”的样子——那时他还没褪去少年的青涩，眼睛亮得像偷藏了星光，问她“姑姑是不是真的会一直陪着我”。</p>

她当时怎么说的？</p>

哦，她说“只要你听话”。</p>

可“听话”的定义，从来由贝利亚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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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井出k见她沉默，上前一步躬身道：“君主，贝利亚大人的计划已到关键节点，朝仓陆的存在本就是变数，您不必为此动摇。”</p>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对君主的绝对忠诚：“您收养他的恩情，早已还清。”</p>

“还清？”</p>

鸟羽来叶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把一个孩子当成棋子养在身边，看着他被亲生父亲一次次打成重伤，这叫恩情？”</p>

帕西斯终于抬眼，目光掠过鸟羽来叶泛红的眼眶，落在伏井出k身上。</p>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k，退下。”</p>

伏井出k一愣，随即低头退到角落，只是眼底的担忧仍未散去——他太清楚君主对朝仓陆的特殊了，那种藏在冷漠下的关注，连贝利亚都未必察觉。</p>

“来叶小姐。”</p>

帕西斯轻轻将小黛放在沙发上，由伊贺栗留美奈接过，自己站起身。</p>

棕褐色的长发垂在肩头，温婉的气质里陡然透出几分凌厉：“谢谢你如此为他着想。”</p>

她走到鸟羽来叶面前，比来时叶高出半个头，阴影落在来叶脸上，却没带半分压迫感。</p>

“小陆第一次被贝利亚打裂装甲时，他趴在地上，计时器闪得像濒死的星，却还在喊‘我不是废物’。”</p>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鸟羽来叶听，又像在说给自己。</p>

鸟羽来叶的呼吸顿住了，原来她都知道，原来她什么都看在眼里。</p>

“但贝利亚是我的弟弟。”</p>

帕西斯的目光转向窗外，远处的天空被紫黑色能量染得发暗，那是贝利亚的气息：“从宇宙监狱到如今的极恶形态，我有亏欠，我不能……也不会拦他。”</p>

鸟羽来叶的心沉了下去，刚燃起的希望像被冷水浇灭。</p>

“不过——”</p>

帕西斯忽然转头，她抬手打了个响指，摩伊拉立刻上前。</p>

“贝利亚要战，我不拦，但用妇孺做筹码，丢的是我们的脸。”</p>

她看向伊贺栗留美奈：“摩伊拉会送你们去安全区，直到战斗结束。”</p>

伊贺栗留美奈抱着小黛，感激得说不出话，只是不住点头。</p>

鸟羽来叶愣住了：“您……”</p>

“别误会。”</p>

帕西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不会帮小陆对抗贝利亚，但他要是因为分心输了，只会让贝利亚更看不起他——那不是我想看到的。”</p>

赫利斯在一旁鼓掌：“太厉害了，来叶姐你简直就是嘴遁王者！！”</p>

帕西斯没理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鸟羽来叶，那眼神里藏着太多东西——愧疚、期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牵挂。</p>

“走吧。”她对摩伊拉和赫利斯道，转身时，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p>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鸟羽来叶捡起地上的剑，指尖因用力而发白。</p>

她知道，这已经是帕西斯能给出的极限了。</p>

远处的战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那是贝利亚的战斗仪砸在地面的声音。</p>

因为赛罗的劣势，捷德也出现了。</p>

她抬头望向天空，轻声道：“小陆，听到了吗？你不是一个人。”</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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