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来的，只觉得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像温水漫过冻僵的四肢，让他瞬间想蜷缩得更紧，又想不顾一切地张开手。</p>

“躲在这里，是不打算跟着我了？”帕西斯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巷子里的霉味和死寂，落在他耳边时，带着点无奈的温和。</p>

伏井出k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沙砾，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p>

血还在往外渗，后背的伤口像被火烧，可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钉在那双为他停留地眼眸——和记忆里一样，干净，沉稳，带着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p>

帕西斯缓步走近，蹲下身，指尖离他的伤口还有半寸时停住了，像是在等他的允许。</p>

伏井出k猛地别过脸，却感觉对方轻轻握住了自己蜷成一团的手，那枚碎金属片被小心翼翼地抠了出来，留下个浅红的印子。</p>

“失败不是用来躲的。”帕西斯的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血污。</p>

伏井出k的眼泪终于决堤，混着脸上的灰和血往下淌，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p>

他想说。</p>

“我不配”</p>

想说。</p>

“您该厌恶我”</p>

却听见自己哽咽着喊出一声不成调的“大人”，像个迷路太久的孩子。</p>

帕西斯没说话，只是将医疗盒打开，拿出药剂的手很稳。</p>

伏井出k任由她处理伤口，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没再躲——原来被光照着的感觉，还是没变。</p>

哪怕是在这样肮脏的角落里，也能让人想起，自己也曾有过站在阳光下的资格。</p>

巷深处的野猫又窜了出来，蹭过帕西斯的手背，被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头，野猫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跳到了帕西斯墨色的和服上。</p>

伏井出k看着那只刚才还在翻垃圾的猫此刻温顺地眯起眼，忽然觉得，或许自己这堆烂泥，也不是完全扶不上墙。</p>

至少，神明还是愿意对他投来目光。</p>

“夫人……”</p>

他颤着声：“能为您效劳，荣幸至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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