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讨了很长时间，直到壶里的茶叶都换了一次。</p>

西里斯在第二轮茶还没上时离开，他得去女贞路守着哈利。</p>

等西里斯走后，斯内普在邓布利多重新泡茶时看向伊莱尔：“你们两个刚刚在聊什么？”</p>

“聊什么？”伊莱尔重复。</p>

她看起来似乎不太明白斯内普话里想表达的意思。</p>

在斯内普面色难看时，她手交错放在桌子上笑道：“不逗你了。不过西弗勒斯，有些事是我和阿不思之间的秘密，就像我和你之间也有不能告诉阿不思的秘密一样。”</p>

她接过邓布利多的茶：“阿不思可从没打听你我的事。”</p>

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那是因为他基本都知道。”</p>

“这可说不好。”邓布利多将茶递给斯内普，随后坐下。</p>

“尽管我脑子不错，但我不是全知全能，西弗勒斯。”</p>

“尤其最近你让人琢磨不透。”</p>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话里有话避而不答道。他不再绕圈，直接点破：“你们清楚波特梦境的潜在含义，却不说出来。”</p>

“连布莱克都瞒着。”他补充道：“他是个白痴，瞒着他对此我没有意见，但我也不能知道吗？”</p>

“他和黑魔王的联系，为什么一定要保证黑魔王用波特的血复活，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p>

斯内普神色带上几分气恼，他站起来手撑着桌子：“我已经为你做了十五年的事，邓布利多，十五年！难道这些时间比不上伊莱尔的五年？”</p>

“难道我不够格——不够格加入你们，与你们同行？”</p>

他嘴唇嗡动：“还是说我没有得到你们两个的信任？”</p>

伊莱尔轻声道：“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密探，西弗勒斯。”</p>

“我们清楚你面临的危险。”邓布利多道：“一旦被伏地魔发现，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p>

伊莱尔道：“误导伏地魔，监视他的行动，为凤凰社传递有用的消息，同时不被他发现。”</p>

“如果我们不信任你，又怎么会让你涉险做这个呢。”</p>

“你们，你们。”斯内普转过身不去看他们：“呵，你们。”</p>

伊莱尔总感觉从他这话里听出几分莫名的醋意，西弗勒斯这是……觉得他被他们俩孤立了？</p>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对你的接纳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望着他：“我以为你不会……”</p>

“你以为？！”斯内普猛地回身看向他：“难道我没有感情？！”</p>

“只是你对付伏地魔的工具，一个不会再前进再改变，仅靠赎罪和愧疚而运转维持的机器？！”</p>

“难道我不会害怕，不会痛苦，不会悲伤，难道我没有心？！”</p>

邓布利多脸上出现惊愕。</p>

伊莱尔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局面，她开口：“我想…阿不思他不是那个意思。”</p>

斯内普张开的嘴顿时停住。</p>

他余光扫向伊莱尔，她看他的目光中带着不解与担忧。</p>

斯内普不说话了。</p>

邓布利多瞳眸微微放大，他在斯内普与伊莱尔之间看。</p>

“西弗勒斯。”他轻声开口：“你的守护神还是一如既往吗？”</p>

斯内普身体微僵：“这与我们现在谈论的事无关。”</p>

伊莱尔从没看过斯内普的守护神形态，现在轮到她成为局外人，对他们的谈话一头雾水。</p>

“根据我们当初的约定。”邓布利多说：“我认为非常有关系，也许你愿意施展出来看看。”</p>

“我不愿意。”斯内普的话从牙缝挤出：“这是我的隐私。”</p>

“好吧。”邓布利多道。</p>

“看来我们都有秘密和隐私。”</p>

他微笑道：“或许现在你能理解我和伊莱之间也有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悄悄话和小秘密了。”</p>

斯内普离开了。</p>

没有再过多的追问。</p>

作为伏地魔目前最信任“忠诚”、最好用的部下，他得去尽可能地刷存在感，为凤凰社搜寻信息。</p>

塔楼里只剩下伊莱尔和邓布利多，两人各抿了一口茶。</p>

“那是我和他的秘密。”邓布利多对伊莱尔道：“不能告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