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莱尔期待的目光下，斯内普抵在唇边，尽数喝下。</p>

“怎么样？”</p>

“味道…还行。”</p>

伊莱尔哎呀一声：“问你感觉。”</p>

她捧着脸，支在桌子上。</p>

“有没有心跳加剧，想跳舞，嘎嘎鬼叫或者放声大哭，出现奇妙的幻觉，脱衣服的冲动？”</p>

她已经准备好相机了，鉴于目前斯内普压榨她的程度…</p>

伊莱尔觉得自己有必要搞点筹码，以备不时之需。</p>

斯内普：“……”</p>

他捏捏眉心：“有点晕。”</p>

说罢，拿着杯子的手垂下，他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背上：“待会你可以盘问我问题。”</p>

他闭眸补充道：“最好计时，看看我不同时间下不同的反应。”</p>

对方如此认真，伊莱尔嘶了一声，感觉良心好像更痛了。</p>

她拿出怀表照做。</p>

五分钟后。</p>

“西弗勒斯，你感觉怎么样？”</p>

“头晕，心跳加快，还活着。”</p>

又五分钟后。</p>

“西弗勒斯，你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p>

“…呵，被你说动喝酒。”</p>

“问点别的，伊莱。”</p>

又十分钟后。</p>

伊莱尔看着斯内普。</p>

对方紧闭着眼，蹙着眉。</p>

总共二十分钟过去，酒精应该已经完全发挥作用。</p>

伊莱尔思考一番。</p>

她变成伏地魔没死前的样子，踱步来到斯内普身后。</p>

伊莱尔手撑在沙发背上，俯下身，模仿伏地魔的语气阴恻恻开口：“好久不见西弗勒斯。”</p>

“原谅我不得不怀疑你，毕竟你在邓布利多手下待了那么久，告诉我，你有没有背叛我。”</p>

斯内普一颤，睁开眼睛侧头，瞳孔看清之后剧烈收缩。</p>

他似乎要后退，但停住了，哑声道：“主人，我对你忠心耿耿…”</p>

伊莱尔不肯放过，她压得更近：“哦，他一定给你派了任务！告诉我，西弗勒斯。”</p>

她低声在他耳边蛊惑着：“告诉我真相，我不会怪你。”</p>

“伏地魔大人会好好奖赏所有真诚回答他的部下。”</p>

斯内普的眼睛一眨不眨：“他不相信我，主人，我一直试图取得他的信任，可他…”</p>

他话没能说完，眉头骤然痛苦的拧起，猛地弯腰，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捂着嘴，踉踉跄跄地跑向办公室的盥洗室。沿路撞到放置器皿的架子，几声霹雳乓啷的碎裂声，地上出现不少尖锐的玻璃渣。</p>

他无暇顾及。</p>

对着洗手台哇的吐出来。</p>

伊莱尔懵了一瞬，回过神急忙倒水，拿解酒剂跟上，甚至没来得及改变样貌，变回她原来的样子。</p>

一手温水，一手药，穿着伏地魔的壳子追去盥洗室。</p>

斯内普吐得天翻地覆，看样子要把胆汁都吐出来。</p>

手中的水刚要递过去。</p>

伊莱尔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才是他最脆弱的时候。</p>

看着无比难受，眼圈泛红，几乎跪趴在洗手台的斯内普。</p>

她狠狠心，继续盘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