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城的晨光温柔地穿透海面，在珊瑚宫殿的穹顶洒下斑驳的光影。葛小蛮浮在净灵泉中央，金色的鱼尾轻轻摆动，搅起细碎的水泡。三个月的新婚旅行让她晒黑了些许，脸颊上的鳃纹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p>

"公主殿下，女皇召见。"侍女的声音从泉边传来。</p>

葛小蛮转身，鱼尾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张岭军呢？"</p>

"在训练场，和铁将军一起。"侍女抿嘴一笑，"他说要试试新招式。"</p>

葛小蛮摇头轻笑，滑向岸边。自从血誓强化后，张岭军对力量的掌控达到了新高度，左眼的能量不再暴走，反而能与鲛人皇族之力完美融合。这让他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整天拉着铁无心切磋。</p>

女皇的议事厅弥漫着海藻茶的清香。葛小曼推门而入时，女皇正与几位长老研究一张海图。紫色鱼尾上的鳞片比三个月前更加光亮，显然伤势已经完全恢复。</p>

"回来了？"女皇抬头微笑，眼角浮现细小的纹路，"北原的雪景如何？"</p>

葛小蛮游到海图前，指尖轻触上面新增的几个标记："火焰山的重建完成了，雪狼村又添了五户人家..."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福，"阿月学会了基础刀法。"</p>

女皇慈爱地注视着她："看来你们过得不错。"</p>

一位长老咳嗽一声："公主，关于继位仪式..."</p>

葛小蛮的笑容僵了一瞬。按照传统，她该在成年后正式接任碧波城储君之位。但过去几个月，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陪伴张岭军上。</p>

"三个月后。"女皇突然开口，打断了长老的话，"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时间。"</p>

葛小蛮感激地看了外祖母一眼，突然注意到海图上有个陌生的红点："这是什么？"</p>

女皇的表情变得严肃："探子发现的异常能量波动，在东海边缘。"她指向红点位置，"与九幽的气息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p>

葛小蛮的鳃纹瞬间张开："不可能...九幽已经被彻底封印了。"</p>

"所以我们怀疑是残存的玄冥教徒在搞鬼。"女皇叹了口气，"铁无心已经调集了太虚门弟子，但..."</p>

"需要鲛人皇族的力量。"葛小蛮立刻明白了，"我和张岭军去。"</p>

女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拥抱了她："小心。"</p>

训练场上的战斗正如火如荼。张岭军赤裸上身，左眼的紫金色能量形成细小的闪电在体表游走。他的万魂刀不再是纯粹的蓝色，而是夹杂着鲛人皇族的金色纹路，每一次挥斩都带起水与雷的双重效果。</p>

铁无心则全力激发太阳印，金剑化作无数光刃从各个角度进攻。两人的动作快得肉眼难以捕捉，武器碰撞的火星四溅。</p>

"停！"铁无心突然后跳，抹了把汗，"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变态。"</p>

张岭军收刀入鞘，左眼的能量缓缓平息。他转身看向场边的葛小蛮，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这是只有她才能察觉的笑容。</p>

"东海有情况。"葛小曼直奔主题，"可能是玄冥教余孽。"</p>

铁无心的笑容消失了："我就知道没清干净。"他摸了摸太阳纹章，"什么时候出发？"</p>

"明天。"葛小曼看向张岭军，"来得及准备吗？"</p>

张岭军已经拿起外袍穿上："随时可以。"</p>

碧虚号在次日黎明启程。这次的船员除了铁无心，还有十二名太虚门精锐和八名鲛人战士。葛小曼站在船头，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脖颈上蓝金交织的血誓印记。</p>

"紧张？"张岭军走到她身旁，左眼的眼罩换成了战斗用的皮质款式。</p>

葛小曼摇头，手指轻抚三叉戟："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p>

张岭军沉默片刻，突然握住她的手："速战速决。"</p>

三天的航行风平浪静。第四天清晨，了望塔传来警报——前方海域出现诡异的黑雾！葛小曼立刻游到船头，鳃纹完全张开。海水中传来不自然的震动，带着令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p>

"九幽的气息..."她喃喃道，"但又不完全一样。"</p>

张岭军的左眼在眼罩下微微发光："准备战斗。"</p>

碧虚号缓缓降落在黑雾边缘的一座荒岛上。岛上寸草不生，岩石呈现出不自然的紫黑色。最令人不安的是中央的祭坛——与他们在火焰山见过的如出一辙，只是规模小了许多。</p>

"果然在复制仪式。"铁无心啐了一口，"这群疯子！"</p>

葛小曼的三叉戟已经泛起蓝光："有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