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那顿“价值千金”的午饭后，杨过敏锐地察觉到小龙女出现在镇上的频率悄然发生了变化。</p>

小龙女出现在终南山下小镇的频率悄然增加了。</p>

不再是之前一月一次的飘忽不定，而是稳定地变成了一月两次。时间也似乎有了点规律，常在月中和月末左右。</p>

杨过心里琢磨着，这位冷若冰霜的龙姑娘，莫非是心善，怕他白跑一趟空等？这念头让他心头微暖，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雀跃。</p>

虽然债务已清，杨过确实没了“债主”这层关系作为等待的理由。</p>

但做舔狗嘛……</p>

只有一次，和无数次。</p>

他那双腿却像有了自己的主意，每到那约定的的日子，总会不由自主地踱到这镇口。</p>

杨过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镇口那条熟悉的小路。</p>

对着原着钦定的官配，对着那张清丽绝伦、不染尘埃的容颜，欠债与否，似乎都免不了心甘情愿地做那“翘首以盼”之人。</p>

那双清冷绝尘的眸子，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还有那份难以言喻的纯粹与“古怪”，像有着某种魔力，牵引着他。</p>

这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却又无法反驳心底那点真实的、想靠近的渴望。</p>

用他自己的话说：“嘿，这债是免了，可这‘等’的瘾头，算是落下了。”</p>

一来二往，次数多了，小龙女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气息，似乎真的淡了些许。虽然她依旧话不多，神情清冷，但杨过能感觉到，那双看向他的眼睛，少了几分初遇时的审视和疏离，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如同冰雪初融的微澜。</p>

有时杨过故意说些市井趣闻或不着边际的玩笑，她虽不接话，长睫却会轻轻颤动一下，有时候也会笑。</p>

一次，杨过帮小龙女提着她换购来的米粮布匹，并肩走在回山的小路上。</p>

雪后初晴，阳光透过光秃的枝桠洒下，空气清冽。</p>

杨过看着身旁清冷的身影，心头一动，状似无意地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与关心：</p>

“龙姑娘，古墓派……门规森严，不是听说……不太允许门下弟子轻易下山么？” 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p>

小龙女脚步微微一顿，侧头看向他，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真切的讶异：“你如何得知？”</p>

杨过心头一跳，暗叫不好。</p>

这消息来源……可不大好解释。</p>

总不能说在书上看的吧。</p>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嗨，终南山下嘛，关于古墓派的传闻多多少少总会听到一些，说什么‘活死人墓，与世隔绝’之类的。我也是瞎猜的。”</p>

小龙女看了他片刻，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得杨过心里发毛。</p>

好在，她似乎并未深究，只是转回头，望着前方覆雪的路径，声音平淡无波：“门规确有此条，禁止弟子下山。”</p>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后半句话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p>

那“除非找到一个心甘情愿为自己死的男人”的苛刻条件，此刻对着杨过，如何能说得出于口？</p>

随即，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解释道：“门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前些时日，我的师姐，带着她的两个徒弟，回到了古墓。”</p>

杨过心头猛地一跳！</p>

师姐？李莫愁？！</p>

顾不得到处寻她不见，没想到竟到回到自己当初叛出的师门。</p>

小龙女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继续道：“古墓中原本伺候的孙婆婆，年纪大了，前阵子不慎摔断了腿，行动不便。师姐她们回来……几口人都在墓中，日常用度，总需采买。”</p>

她微微蹙了下眉，似乎觉得这俗务有些麻烦，“我自幼在墓中长大，饮食简单，以蜂蜜玉蜂浆为食尚可。但师姐、她的徒弟，还有受伤的婆婆，她们不行。故此，只能每月出来，拿些蜂蜜换些银钱，再购置些必需的米粮油盐、衣物药材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