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杨过忽然逼近一步，衣袂翻飞间带起几片零落的桃花，香气在两人之间氤氲不散。</p>

"就连我从小养到大的朱羽鹦哥，"郭芙跺了跺脚，金步摇的流苏剧烈晃动，"如今见了你都扑棱着翅膀要往你肩上落！"</p>

她越说越气，手中的银鞭绞得咯咯作响，像极了此刻她纷乱的心跳："自打你来了，什么都乱了套"。说完转身就要走。</p>

话音未落，杨过突然伸手，轻轻勾住了她腰间垂下的丝绦。</p>

"那鹦哥阿刁"杨过眼中漾着促狭的笑意。他指尖在袖中一翻，变戏法似的捻出几粒松仁，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不过是贪嘴我藏的零嘴罢了。"</p>

他将松仁在掌心排开，日光透过枝叶斑驳地落在上面，像撒了一地碎金，"你要尝尝么？"</p>

郭芙斜睨着他掌心的松仁，鼻尖轻哼一声："谁稀罕你的"</p>

话音未落，却见那鹦哥阿刁扑棱棱飞过来，翅膀扇起的风拂过她的面颊。尖喙一啄便叼走了两粒，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p>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指尖恰好擦过杨过的掌心，那一瞬的触碰像被桃花蜜沾了手，顿时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耳尖悄悄红了，比枝头初绽的桃花还要艳上三分。</p>

"芙妹。"杨过忽然唤住她，"我何曾要抢什么？"</p>

他忽然松开攥紧的右手，几片被捏碎的松仁飘落在地，像一场无声的雪，"真正属于你的，别人拿不走。能被人抢走的，说明从来就不是你的。"</p>

"你总是这样。"她转身时石榴裙扫过青苔，缀着珍珠的绣鞋尖一闪而逝，"话里藏雾，比峨眉的云海还深三分。"</p>

正午的阳光透过桃树枝丫，在他们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p>

微风拂过，几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她肩头，又被轻轻拂去。</p>

两人静立无言，只听得见远处溪水潺潺，和偶尔一两声鸟雀的清啼。</p>

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踏碎了桃林的静谧。</p>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惊起几只栖鸟，扑棱棱地掠过树梢。</p>

武敦儒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煞白得如同白纸，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连衣襟都被汗水浸透了大半。他的右腿似乎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却仍拼命加快速度。</p>

"不好了！修文被蛇咬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声音嘶哑得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p>

冲到近前时，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剧烈喘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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