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铸就神格的四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p>

大厅内的气氛，由沸腾转为死寂。</p>

“在哪？”</p>

雪中一剑侠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身上那股【风行无间】的神威瞬间散开，化作无形的感知触须，扫过大厅的每一个角落。</p>

风，掠过墙壁，掠过桌椅，掠过每一个人的身体。</p>

一无所获。</p>

“我这边也没有。”</p>

水神的面色变得严肃，他身边的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水珠，每一颗水珠都像一面完美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环境。</p>

所有的镜面中，除了他们自己，再无他物。</p>

徐长卿的【圣光恩典】之力，化作柔和的光晕，将整个大厅笼罩。</p>

光芒所及之处，纤毫毕现，却找不到任何隐藏的形体或能量。</p>

嗯嗯师兄悬浮在半空，【破空之羽】的神性让他对空间的束缚与异常波动极为敏感，可此刻，他感觉不到任何外力侵入的痕迹。</p>

仿佛镜刚才所说的，只是一句错觉。</p>

“不，它们还在。”</p>

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那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身体，晃动得更加明显。</p>

“它们不是用眼睛在看，也不是用能量在感知。”</p>

“它们在‘认知’我们。”</p>

认知？</p>

这个词汇，让几位新神感到了陌生和费解。</p>

“是魂渊凝视者·瓦拉克。”</p>

秦川的声音，为他们的困惑给出了答案。</p>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去搜寻，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早已知晓一切。</p>

“他的权柄，是通过眼球分裂制造‘灵魂窥视者’。”</p>

“这些东西，没有实体，不属于任何能量形态，它们更像是一个个‘概念’，一个依附在你们灵魂上的‘观察’概念。”</p>

秦川看向众人。</p>

“你们用风去吹，用水去照，用光去驱散，都只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p>

“因为它们，就在你们的‘认知’里。”</p>

话音刚落，水神猛地打了个寒颤。</p>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阅读”了。</p>

他刚刚想到用【千面幻潮】制造一个水牢，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有一种被无形之物剖析、记录的感觉。</p>

不只是他，雪中一剑侠、徐长卿、嗯嗯师兄，都察觉到了同样的不对劲。</p>

他们的神性，他们的力量，甚至他们下一步的打算，都在被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所洞悉。</p>

这种感觉，比被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还要难受。</p>

那是一种从灵魂层面被剥开的赤裸感。</p>

“操！”</p>

雪中一剑侠忍不住骂了一句，他猛地挥手，一道无形的风刃，朝着他感觉最不舒服的方向斩去。</p>

风刃切开了空气，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深邃的划痕，却什么都没有斩中。</p>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了。</p>

“住手。”</p>

秦川制止了他。</p>

“你这样做，只会让它更兴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