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在触摸板上轻轻一点，将这些零散的记录汇总，形成了一条清晰的时间线。</p>

他没有立刻下结论，而是再次进行了多方位的验证，排除了巧合的可能性。</p>

确认无误后，他打开一个一次性的加密通讯频道。</p>

编辑了一行信息，发送出去了。</p>

“目标发表论文前半个月内，频繁返回云溪村（疑似是他的家乡），频率异常。”</p>

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通讯频道连同发送记录一起，彻底自毁，不留一丝痕迹。</p>

“夜莺”合上电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p>

……</p>

与此同时，上京，某栋安保森严的办公室。</p>

山猫将一份打印出来的简报放在桌面上。</p>

“截获到几条模糊指向，有境外的‘老鼠’开始对李强的过往活动轨迹进行深挖。”</p>

山猫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p>

“重点方向，是他发表论文的前半个月。”</p>

周振国端起桌上的茶杯，打开盖子，热气带着淡淡的茶香氤氲开来。</p>

他啜了一口，眼神平静。</p>

“意料之中。”</p>

他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响声。</p>

“yx因子的影响力，足够让那些饿狼闻着味找过来了。”</p>

山猫静静站立，等待指示。</p>

“李强那边的物理隔绝做得很好，信息层面也清理得很干净。”</p>

周振国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笃笃声。</p>

“但过去的事情，总会留下影子。”</p>

“他们想顺藤摸瓜，找到瓜在哪。”</p>

他看向山猫，目光锐利。</p>

“通知冀北省厅和琼海市的单位，把入境和网络监控等级提起来。”</p>

“是。”</p>

山猫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p>

“夜莺”传回的加密信息被解码，布鲁斯看完信息，猛地坐直身体，雪茄的烟灰簌簌落下。</p>

“云溪村…”他低声重复，眼底闪过一道精光。</p>

旁边的阿鲁卡摸着下巴说道:“李强的论文语焉不详，却又无法彻底掩盖。这些反常的行程，就是最明确的指向。”</p>

一直沉默的朱莉抬起眼，十分冷静得说:“他不是回家，他是回去获取‘yx因子’的源头，或者说，是样本。”</p>

布鲁斯嗤笑一声，“显而易见。”</p>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p>

阿鲁卡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p>

“能诞生‘yx因子’的地方，绝不普通。”</p>

“我们对李强的直接接触尝试已经失败，他们的防护密不透风。”</p>

“现在，我们有了新方向。”</p>

朱莉接着说。</p>